膝下育有一子,现已四岁,名唤陈淳。

    「也长了吧,天天看着,反而不留意。」甄晴笑了笑,拉过水歆的手,笑道:「这闺女儿,我瞧着喜欢的紧,等将来大一些,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如何?」

    「这可得听王爷的。」甄雪梨涡浅笑,并未顺势应着。

    甄睛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有件事儿想和妹妹商量,听听你的主意。」

    甄雪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嬷嬷抱着女儿下去。

    「父亲前日来了书信,说朝廷整顿江南盐务之心甚坚,前不久又派了一位内阁阁臣南下,说不得要查检运司历年藩库。」甄晴压低了声音道。

    甄雪秀眉蹙了蹙,低声道:「这些朝堂上的事儿,我也不大懂,姐姐怎么和我说这些?」

    分明有些不想听,但又不得不听。

    「咱们是同胞姐妹,我不和你说,和谁说?」甄睛盯着自家妹妹玉容蒙霜,嗔怒说着,旋即又展颜笑道:「再说妹夫如今是军机大臣,又赴北查边,眼瞧着要受宫里重用,正该互相帮衬着才是。」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当初她和妹妹换换,她嫁给北静王,而妹妹嫁给楚王,许她就没有这番劳心劳力,哪怕过了门,还要帮着家族绵延后计。

    只是,以妹妹的恬然心性,想来也辅佐不了楚王。

    「这也是父亲当年选择的缘故了。」甄睛念及此处,心绪未免没有复杂。

    太上皇在位时好大喜功,曾六次南巡,甄家作为金陵体仁院总裁管领江南三大织造局,接驾的重任自然落在头上。

    前后一共接驾四次,为了体面风光,自就留下不少亏空来。

    正如《红楼梦》原著所载,独甄家接驾四次,却是拿着皇帝的银子往皇帝身上使。

    至于扬州盐商,也曾捐输过不少银两,而彼等与甄家在生意上多有往来,甚至扬州运司藩库结余的银子,每年都要定例借送给甄家。

    这就是,江南盐务的水深不见底之缘故,哪怕是崇平帝都在据量、权衡。

    「我的好妹妹,他们要查账,可这些陈年旧账,原就是一笔烂账怎么经得查?」甄睛拉过甄雪的胳膊,低声道:「可现在宫里的父皇,听了贾子钰还有那些文官儿的撺掇,这是要动真格了,可家里当初也是为了宫里落下亏空来,这他们不能不认账吧?」

    其实这话说的对也不对,江南甄家虽有不少银子花在上皇南巡上但也不少往自己兜里捞银子。

    甄家与上皇,犹之乎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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