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同学,稍安勿躁,老夫方尧春,诸位同学为何在此聚集?”

    因为方尧春曾为南京国子监祭酒,在国子监举行的各种典礼和考试中早就为监生认识。

    因为是前不久被处置,余泽尚在,现在出来,自是让原本吵吵闹闹的士子停下了喧闹之声。

    “祭酒来了。”其中一个监生高声说道。

    有一个面皮黝黑的士人,问道:“方祭酒,江南分省,朝廷对科举是怎么个说法?这朝廷主持的分省,是不是要打压我们南方士人?”

    七嘴八舌之声在四周次第而起。

    方尧春连忙道:“诸位同学之忧切心情,老夫可以理解,这次分省是朝廷念及多衙至江南一地,叠床架屋,政令多出,这才新划一省,并不是为了打压南方士人?不知道这位同学是从何听来的这些传闻?”

    “方祭酒,政令多出,也未必要新划一省啊。”一个身穿锦衫的士子说道。

    一个士子又道:“是啊,朝廷撤销一些衙司,厘定权责,这也能解决弊病。”

    杨舟身边的邵象先,开口说道:“是啊,原本我等都是江南人氏,现在却分为安徽、江苏,原本的同乡、宗族之情因名分有别而亲情淡薄,这是什么道理?”

    “我看这就是朝廷见我江南士人抱团,这才想出这种分化的手段。”一个士子冷幽幽,试图挑起人群的情绪。

    杨舟拱手说道:“方祭酒,你是天下名士,可向朝廷上疏,江南不再分省,我等江南之人故土难分。”

    “是啊,不再分省。”

    一时间,群起响应,渐渐有形成舆论喧哗之势。

    方尧春见着眼前情况有些失控,心头隐隐有些生惧,连忙道:“诸位同学,江南分省是朝廷国策,这是圣上和内阁的阁臣定下的经国大计,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为我江南考虑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江南分疆划省的圣旨中,是韩癀亲自操刀写的文辞,细数合省之弊,广列分省之利,以其浙党魁首、南方士人的身份,无疑更切中时弊,更能平息京中科道暗流涌动的舆论之势。

    而就在这时,两江总督沈邡在大批衙役、兵丁的护卫下,坐着一顶深蓝色的轿子来到街口,挑开帘子,看向聚集一团的士子,原本正要吩咐着落轿。

    忽而看见方尧春的轿子以及正在理论的几人,面色“刷”的阴沉了下来。

    这个方尧春是怎么回事儿?这是过来鼓动士子闹事的吗?

    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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