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就难不倒陶富贵了,放眼家里大大小小所有家具,哪一个不是他在山上砍树再把木头扛回家亲手做出来的?

    陶富贵不是木匠,也干不了木匠那么细的活儿,可日常用的这些东西,多尝试几次,总归也能搞出个模样来。

    于是这一上午,沈凉、司小空、陶喜这“三小”的任务,就是陪着陶富贵一块去山里取回木材,再到院里给陶喜定制书桌和椅子。

    三个半劳动力一起使劲,大大缩减了工期时间,等到桌椅全部做完,只剩下涂一层调制树漆防腐时,才刚过晌午,洗完衣服回来的苗桂芬,正好给这一大家子准备午饭。

    如今跟陶喜结为异姓兄妹,那沈凉跟陶富贵他们三口子,也就算是一家人了。

    既然是一家人,有些话就方便开口了。

    午饭桌上,沈凉先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继而便是放下碗筷,冲陶富贵一脸郑重道:

    “陶大哥,有个事我想跟你和嫂子打个商量。”

    见沈凉表情如此认真,陶富贵和苗桂芬对视一眼,一起放下碗筷肃然倾听。

    “兄弟,你说。”

    “是这样。”

    沈凉转目看向小脸蛋鼓鼓囊囊的可爱陶喜。

    “昨日清早,我不是带着陶喜去河边玩了一会儿,还给她拿柳树条子做了个弓箭,然后我发现她可能在搭弓射箭这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所以我觉得,应该让她试着走走这条路。”

    满心想着攒钱把陶喜送去私塾读书的陶富贵,一听沈凉提出这般建议,登时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苗桂芬倒是没什么异样,在这种家里大事上,她还是十分顺从陶富贵的意思的。

    “走这条路是指?”

    沈凉回以二字。

    “从军。”

    陶富贵眉头拧的更紧了,却也没有当即就拒绝沈凉,毕竟他们二人,名义上通过陶喜那层关系成了兄弟,可在情谊方面,其实还不算太深,有些话不好答复的太过直接。

    “嗯……兄弟,经由这两天相处,你也应该看明白我的心思了,从陶喜出生那天起,我想的就是家里节俭着过日子,把钱存下来,等陶喜年岁差不多了,就送去瑞城找家私塾让她读书,官道上的确是没有女子入庙堂的先例,咱也不求她能开破先河当个女状元、女秀才什么的,问题是这要让她从军入伍,将来身子骨又高又壮,还落下个满手茧子,以后该怎么嫁人啊?”

    沈凉并没有因为陶富贵这番话就放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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