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有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冯崧真的与当年之事有关系,那么朝中能指使得动冯崧的人,会是谁?现在是否还在冀国朝堂之上?

    毒杀姜辰,是为了什么?

    毒杀姜辰之后,他又能得到什么?

    姜辰逝世后,冀国朝堂并未有任何动荡,那么他蛰伏三年,眼下与乾国逆党联络的人——会不会就是此人?

    姜雪握紧了那一方纸张。

    此事她现在不想让姜钰知晓,若知朝堂有如此大的隐患,姜钰顷刻只怕会报与父皇和外祖父。

    是以虽然姜钰现在掌着吏部,但她并没有直接拿着这方纸张取问询。

    她心中有个猜测。

    忽然,她对晓春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睡会儿。”

    晓春不放心,担忧道:“那奴婢就在屋外守着,殿下如果有吩咐,随时喊奴婢一声。”

    姜雪淡淡道:“不必了,别担心我,你自去后院忙着。眼见着就要入冬,府内下人的冬衣可都让人裁制了?”

    晓春道:“名单已经统计好了,这几日已经在寻找合适的制衣坊了。”

    姜雪突然道:“我与宿玉也算有些交情,你现在直接套了车去洒金巷吧,找一间名为‘锦绣’的商楼,将单子给她做吧,不必透露是哪家的,约个时间去取就成。”

    晓春知道姜雪这是想将她支开,便应下了。

    不多时,姜雪从床上起来,拉开妆筪取出景晔给她的那瓶东西。

    她拿出一方绣帕洒上一点,打开窗户往外挥了挥。

    一刻钟左右,便有一只洁白的鸟儿落在窗棂之上。

    姜雪捧起那只鸟儿看了看,怪不得叫“斑斑”,胸前全是墨点般的印记,落在雪白的羽毛上,就如墨迹斑斑。

    她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有事相商。”

    然后将纸条细细卷好,放到斑斑爪上。

    斑斑似有灵性般,也不用找东西捆着,它自己就抓紧了纸条,然后从窗里飞了出去。

    寺衣馆内。

    “你疯了?!”济言大声惊呼,“这是冀京,不是在乾国!你行事好歹小心低调些,大半夜的让人夜闯京兆尹府,你当冀京卫是吃素的?”

    景晔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孤的影卫也不是吃素的。”

    “你要留下半分蛛丝马迹怎么办?”济言急道。

    “留下也无妨,孤的下属在冀京走迷了路不可吗?”景晔挑眉问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