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总要有人做那指路的明灯,那些曾令他辗转反侧的困惑,此刻竟渐渐明晰起来。

    “你这老糊涂!”师母打了酒坐下,手里端着的酒具叮当作响,“整日里念叨这些,现在谁还听得进去?”

    她将酒重重搁在桌上,转向陆嘉衍时却换上了笑脸,“陆少爷别见怪,这老头子就是迂腐。如今这世道啊,还是得看银子——您说是不是?多亏了您照拂,我们这破落户才能...”

    范先生猛地拍案,酒杯里的酒水溅出几滴,师母的话戛然而止,“妇人之见!”

    酒过三巡,小龙始终垂首侍立一旁,指尖下意识的摸着手枪。忽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大个儿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

    “东家,您交代的事都办妥了。府上寻不着您,还是少奶奶猜着您在这儿。”他侧身让开,衣袖上还沾着未干的汗渍,”您瞧,关教授他们到了。”

    陆嘉衍转身时,帘子哗啦作响。十余人鱼贯而入,为首的老教授步履生风,竟等不及寒暄便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老人镜片后的双眼灼灼发亮,声音都在发颤:“陆先生,您说,这是几位大帅的药啊!”

    陆嘉衍目光一凛,手中的酒杯微微倾斜:“莫非...这药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关教授猛地摘下眼镜,手指颤抖着指向桌上的药包,“这根本就是吗啡!几位大帅服用的都是这种东西?”

    教授额角青筋暴起,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你是说,东洋医生开出来的都是这个!”

    陆嘉衍重重拍向额头,历史书中那些蹊跷的死亡,那些接二连三殒命的名人——他原以为只是巧合,直到看见城里遍地开花的东瀛医院,才起了疑心。

    “我差人设法取来了大帅和蔡将军的药...”他声音低沉,齿根紧咬,“没想到验出来的,竟真的是这般结果。”

    关教授手掌重重压在陆嘉衍肩头,“小陆,这事你且退后。”

    关教授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嘶哑,“我们这些老骨头去当这个出头椽子。”

    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缓过气后凑得更近,“听我一句——明日就送儿子和太太进租界。”

    教授眼中血丝分明:“这潭水太深……等真相掀开时,只怕要溅血。”

    陆嘉衍只觉一身寒意,这帮小鬼子从这么早就开始谋划华夏了吗?他咬着牙问道:“确认都是他们干的了?”

    “千真万确,我们真的大意了。把他们想的太好了,总把别人当人。现在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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