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南胥泽又开始了第二次泡药浴。

    这一次,他明显比第一次淡定得多。

    叶轻棠一下针就发现了,也悄悄腹诽了这人总算是想开了。

    横竖都是要治的,别别扭扭的作甚?

    不好意思给人瞧,一头撞死算了,还治什么治?

    韩大夫全程在一旁观看,但对于叶轻棠下针的手法,连一丝皮毛都没有学会。

    这一次,下针的穴位同上一次一样,但顺序又有着天差地别,叫人琢磨不清这其中究竟蕴含着什么深意。

    他不敢问,怕叶轻棠一个分心,他家王爷就出了差错。

    福生也在场,看得眼花缭乱。

    南胥泽坐在浴桶里,双目紧闭着。

    从额上暴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却一动不动。

    叶轻棠把人扎得跟个刺猬似的之后,自己便靠在了太师椅上,悠哉悠哉地摇着。

    韩叔一颗心吊着。

    福生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偏生她还跟个没事人似的,还吃起点心来了。

    “王爷疼成这样,你能不能不吃了……”福生忍不住说了一句。

    叶轻棠瞪了他一眼,“你是大夫我是大夫?要不你来治?”

    福生没了话。

    这要是他能治,谁愿意把脾气这么大的大夫养在家里啊!

    看着他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像个河豚的样子,叶轻棠只觉得好笑。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叶轻棠才开始动手取针,最后一根针取下时,南胥泽同样又吐出了一口黑血。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昏过去。

    “恭喜你啊,终于把迈进阎罗殿的那只脚,给拽出来了。”

    南胥泽气喘不匀,身体靠在浴桶边,很疲累的样子,“多谢……”

    “不客气,让人给你收拾一下,我先撤了。”

    福生和韩叔赶紧把他从浴桶里扶出来。

    擦干身上的水渍,穿上干净的衣裳。

    “王爷……您感觉如何……”

    韩叔给他把脉,都拿捏不准,说不上来有什么变化,但是,就是觉得比从前好了许多。

    “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剧痛像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但,又莫名觉得周身通畅……”

    “韩叔,你说,我真的有机会重新站起来吗……”

    他要活着,但只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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