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楚清河腹部的伤口时,饶是他行医多年,此时也不由皱了皱眉,觉得很是棘手。

    从布包里取出金针,刺入到孔最、隐白、神门几处穴位,等止了血后,又拿起金针与羊肠线,将伤口仔细缝了起来。

    就算楚清河已经陷入到昏迷之中,经受到这样的折磨,他依旧能感觉到痛楚,现在死死咬着牙关,额间也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

    薛素正在房间里,两腿上放着绣篮子,里面装的是给小娃做的衣裳,先前她已经给宁安做了一件儿,总不好厚此薄彼,忘了肚子里的这块肉。

    她的女红虽然比不上绣娘,却也不算差,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竟频频刺破指尖,眼见着殷红的血珠渗入布料中,女人不由叠了叠眉,心里总有些不安稳。

    转头看着秋菊,薛素开口发问:

    “侯爷还没回来?”

    “主子,眼下天还没黑呢,侯爷哪能离开城楼,估摸着等晚上便能回府了。”

    薛素叹了口气,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战乱一日不平息,不止边关的百姓没有好日子过,就连她也时常提心吊胆,生怕那人有个什么好歹。

    从下午等到了深夜,居然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薛素再也坐不住了,挺着大肚子走到堂屋,将府邸中的侍卫叫到跟前。

    “可是军营中出了什么事端?你们莫要瞒我。”

    侍卫们站在堂下,瞥见夫人惨白的脸庞,眼底不免带上了几分犹豫。

    见状,薛素也猜到了几分,当即冷冷一笑:

    “你们不说是吧?不说我就亲自去军营问,军中足足有数十万大军,我就不信没一个人会说出实情。”

    话落,薛素大阔步往门外走,还没等迈过门槛,便发现闫濯沉着脸走到近前。

    “素娘,侯爷没事,只不过受了点轻伤,此刻正在将养而已。”

    原本闫濯准备将此事隐瞒下来,但他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楚清河的伤势并无大碍,与其让素娘提心吊胆,还不如将事情说明白。

    嫣红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薛素闭了闭眼,早就猜到了会是如此。

    “他在哪儿?”

    “就在厢房,刚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小手扶着后腰,女人头也不回的走到厢房,甫一推开门板,便有一股怪味儿逸散出来。

    现下虽没有落雪,天气却冷的厉害,屋里放了两个炭盆子,血腥气与汤药的苦涩被热意一激,味道浓重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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