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己天诛地灭,她活在世上可不是为了受委屈的。

    刘纤纤万万没想到刘怡卿会这么说,她这个堂姐性情软弱,以往自己讥诮她痴肥,她都不敢跟大伯婶婶告状,怎么去了京城一趟,就跟苍耳子一般,扎手极了。

    强挤出一丝笑,她继续说:“堂姐,你是不是对纤纤有什么误会?我是为了你好,才会上门走这一趟,毕竟咱们是嫡亲的姐妹,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哪能如此生分?”

    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情真意切,就连眼底都有泪光隐现,但刘怡卿对这个堂妹的秉性很是了解,自然不会被这三言两语给糊弄了,只掀了掀唇,当没听见罢了。

    见女人比刚才柔顺不少,刘纤纤咬咬牙,“咱们大虞对待妇人虽不如前朝那么严苛,却也是看重名节的,女子应当以夫为天,堂姐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徐岳成和离,刘家的颜面哪还能保住?”

    说话时,刘纤纤眼底透着浓浓关切之色,她甚至还握住了刘怡卿的手,仿佛她们真是情深意切的好姐妹一般。

    院子里除了翠芙以外,剩下的婆子都是刚从人牙子手中才买回来的,本分有余,忠心却不足,这会儿也看不出两名女子之间的猫腻,就跟木头桩子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没想到纤纤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你觉得我和离过,影响了你的名声是不是?”

    “纤纤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堂姐行事略有些草率,没有顾及后果……”

    刘家父母开设米铺,虽不算一方豪绅,但在泾阳也能称得上有头有脸的大户了,老宅的那帮亲戚不事生产,三不五时地便过来打秋风,爹娘性情宽和一再忍让,想要维持表面的和睦,也就没有跟这起子蛀虫计较,哪曾想竟养大了他们的胃口,认定自己柔弱可欺,才会找上门来。

    “按堂妹的说法,我耽误了你的婚嫁,究竟造成怎样的结果,不妨快些说说。”女人眯了眯眼,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越发莹润,连一个汗毛孔都瞧不见,即便她的五官称不上绝色,却也算秀美可人,刘纤纤心底涌现出几分妒意,偏她不好表现出来,就算此时咬碎了一口银牙,也必须将碎渣吞进肚子里。

    她神色颇为哀伤,幽幽叹息道:“先前纤纤与钱家公子订下婚约,原本都快办喜酒了,堂姐闹出这档子事儿,钱夫人与钱小姐格外不满,我送了两套头面,才将她们安抚下来。”

    说到底,还是离不开钱这个字。

    刘怡卿暗自摇头,面上却未曾表露什么,刘纤纤以为她心软了,说的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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