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瑞和一阵风一样卷进来,独自一人坐在床头的鹤白回头,眉心拧出一个紧紧的“川”字。

    “过来。”

    “师傅怎么了?”

    采宁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像睡着了。瑞和半跪在采宁子的床前,伸手去摸对方的脉搏和鼻息。

    还有气!还活着!

    他狠狠地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师叔祖是下午在给小弟子们讲课的时候晕倒的。”鹤白沉声将事情说一遍,“距离晕倒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怎么没送医院?”

    “你仔细看你师傅的眼睛,这不是上医院就能解决的事情。”鹤白的语气里压着怒火。

    瑞和便去看采宁子的眼睛,小心地将眼皮翻开,就看见采宁子的眼睛里眼白处有一个小小的花形痕迹,再翻开另一个眼睛的眼皮,也是如此。

    “看出来什么了吗??”

    瑞和仔细看,眼神一凝:“这是借命花轮!”

    “没错!”鹤白在房间里绕圈,“借命花轮是借命禁术留下的痕迹,从它出现开始算,等它彻底占据眼珠子,被施法的人就会立刻毙命。这是邪术!到底是谁敢在师叔祖头上动土!”

    鹤白又惊又怒又惶恐。惊怒自然不必多说,他更惶恐的是采宁子师叔祖是何许人也?是荷莲观的老祖宗!是上上一代仍倔强支撑门庭的荣光,是对荷莲观未来新苗子的指路灯,采宁子师叔祖在荷莲观里不仅地位非凡意义重大,他的实力也匹配得上他所有名声和荣誉。

    这样一个实力派道观大支柱竟然无声无息就被暗害了,鹤白心中悚然。

    到底是谁下的手?为什么下手?连采宁子师叔祖都中招,如果背后的人要对付的是他,是虹臻,是其他普通弟子,那谁挡得住?

    这个猜测让鹤白脸色发青。

    “还有救。”瑞和已经冷静下来,“留下花轮的借命的邪术只有一种,我记得需要被害人的血和胎发、生辰八字,黄泉土和碧氼水等稀有材料,最重要的一点,做法的时候被害人需要和借命人对视。观主,这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情,我师傅最近只出过两次门,都是去凝江!”

    鹤白忙道:“对!对!师叔祖被害肯定是在道观之外,这一个月里师叔祖去了两次凝江,确实在凝江出事的可能性最高。虹臻,我这就去把当时陪师叔祖去的小弟子带来询问,你看着点你师傅。”采宁子出门自然不可能是自己出去,他不让瑞和旷工陪他去,鹤白就点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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