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晏清沉默了会儿,忽然开口,“娘,我问您个问题,您老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你只管问。”

    已经是最后一面了,芳华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他的。

    陆晏清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和官差交涉的陆行舟,转而将实现落在芳华身上,“我大伯娘那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芳华怔了怔,“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您只管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芳华本不欲如实相告,可对上儿子的眼神,终究还是妥协,“没错,他不是你的生父。”

    芳华说着,看了看陆晏清的反应,怕他承受不住崩了心态,又及时道:“可他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亲生儿子。”

    “是啊!”陆晏清的反应出人意料,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暴跳如雷大声嚷叫,被扣在镣铐里的双手不安地绞紧,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愧疚和悔意,“明明我不是他亲生,他却甘愿因为我而陪着娘自请除族回宁州为矿难者终身守灵,这样的父爱,太深太重,孩儿这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他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从未想过要你回报什么,若真有,那就是希望你能坚持下来,我们会在宁州等你。”

    陆晏清垂下眼睫,“孩儿犯下滔天大罪,无颜面对爹娘,临走前,唯有祈求上苍,能让爹娘身体康健,平安顺遂地等到孩儿回来,到那时,我一定把前些年没尽的孝道全部弥补回来。”

    芳华含着泪笑,“好孩子,娘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陆晏清道:“我就不见爹了,还望娘帮我把方才的话转告一下。”

    说着,直接扭过身,行走的时候,脚腕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透着说不出的苍凉感。

    芳华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一直强忍着的泪终于落下。

    陆行舟先前一直在跟押送陆晏清出关的官差交涉,目的是想让对方一路上不要苛待他。

    等回过头,发现陆晏清早已经由另外一个官差押送着走出去好远。

    陆行舟猜想到什么,走到芳华身边,目光望向那道孤凉的背影,话却是对着芳华说:“他是不是不愿意见到我?”

    “不是不愿意,是无颜面对。”芳华道:“刚才他问我,自己是不是你亲生,我说实话了。”

    陆行舟看着她。

    芳华把陆晏清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陆行舟。

    陆行舟闻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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