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催促着林潇月去把脸洗了。

    林潇月不肯,“你就甭劝我了,我还不知道分寸吗?成天待在家里无聊,只能捣腾这张脸。”

    温婉总觉得林潇月言辞间有闪躲之意,“你要不洗,我可亲自伺候了啊!”

    “哎,不劳您大驾,我洗还不成吗?”

    拗不过她,林潇月让金枝打来热水,将面上的脂粉全给洗了。

    等擦干脸再回来,温婉发现她黑眼圈很重,整个人显出一股长久劳神的疲态。

    温婉大惊,“你这是怎么了?”

    见林潇月抿着嘴,温婉只好看向金枝,“你家七奶奶这是病了还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金枝紧张地看了林潇月一眼,见对方在出神,她支支吾吾地小声道:“七奶奶这段日子老是做噩梦,夜里睡不好,醒来又忧思过甚,府医不敢给她开方子吃药,只让晚上点些安神香,可奴婢瞧着,并没起到多大作用。”

    温婉抓住重点,推了推林潇月的胳膊,“你都梦到什么了?”

    林潇月侧着脸没看温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来,脑袋一歪靠在温婉肩上,低声道,“我当初就不该去法华寺,不该一时脑热去求签。”

    “怎么又跟求签扯上关系了?”温婉说:“当时在法华寺,你不都说了不信。”

    “我是不信,可我这几日老是做噩梦,老是梦到他战死沙场,你说这不是跟签文对上了吗?”

    温婉无语:“那签文上还隐喻你这一胎无法保住呢,眼下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你就听我的,前线的事在没有得到准确消息之前,不要胡乱去揣测,你只要尽全力保住这个孩子,那支签上所有的说法就不攻自破了。签一旦不灵验,证明七爷在那边就不会有事,明白吗?”

    “真的?”林潇月原本没什么神采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

    温婉真心觉得她处境危险,“反正照你目前的情况是不可能保住孩子的,该怎么做,你自个儿掂量吧。”

    林潇月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小腹,“我尽量。”

    她能控制白天的情绪,控制不了夜间的噩梦,没做一次噩梦醒来,感觉小腹都会有些不舒服,请府医来看,又说什么问题都没有。

    温婉看向金枝,“往后去跟你们后厨说说,多做些有助孕妇睡眠的饭菜,那个安神香,能不点就不点,日子闻久了,不见得有好处。”

    “瞅着天气好的时候,多搀着她出去走动走动透透气,成天闷在屋子里不是什么好事儿,人一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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