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抬眼,羞羞怯怯地看着她,“大嫂常年在外庄,又怎会知道二爷是怎样的为人?更何况床笫之间的事儿,二爷一个读书人,便是再没谱,他能表现在平时吗?”

    江清雨手指抓紧盖在腿上的薄毯,然没意识到自己脸色有多差。

    ……

    唐远害怕徐嘉会把刺自己那一套拿去对付清雨,因此跟了上来,并且把守在门外的鸳鸯和翠喜都给屏退下去,他没有急着进屋,附耳在窗棂上听了听,冷不防就听到徐嘉那番颠倒是非的话。

    唐远打小有洁症,大概也因为如此,哪怕对江清雨再上心,直到现在他都还没碰过她。

    身为名门望族的公子,到年纪了身边总少不得几个为他开窍的丫鬟,唐远当初是以什么理由拒绝的,他忘了,但那些人,他谁都没碰。

    因此在这方面,他懵懂得像个初生婴儿。

    徐嘉一贯对他冷眼相对,今日大概是为了挡住新婚夜与男人分房的尴尬,不得已编了这么个理由。

    可这个理由听在唐远耳朵里,非但不觉得反感,反而让他不知所措地红透了耳根,心热得像刚从滚水里捞上来,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唐远顿时冷汗如瀑,连自己来如意院的目的都给忘了,逃也似的离开此处。

    屋中的两妯娌对于唐远的悄悄到来仓皇离开浑然未觉,仍旧表面和气话语藏刀地说着话。

    几个回合下来,江清雨便是连假笑都做不出来了,心中只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徐嘉的那张嘴。

    唐远这位正妻,是她亲自挑选的,当初安排去打探的几位妈妈都说了,徐嘉虽然在鸿文馆进过一年学,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耗在演武场的,常威将军府唯一的姨娘挪出去了,没有别家后宅那么闹心,这样的家门出来的姑娘性子坦率没心机,使不来阴私手段。

    江清雨当初看中的正是徐嘉的“单纯没心机”。

    可谁能告诉她,如今在她跟前绵里藏针吐字如刀的女人到底是谁?

    唐远新婚夜没去外庄见她,江清雨就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也没往深处想,自我安慰说他大概是忙着应付宾客,没办法抽身。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几日下来,他不仅人没去,连个口信儿都没让人带。

    她不得已,只好让鸳鸯来送梳子。

    原以为他见到定情信物会有所触动,抛下旁的事去见他,然而男人始终未曾出现。

    江清雨不甘心,再一次让鸳鸯来见他,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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