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漠北条件的艰苦,因此一路上住的都是普通客栈,甚至客满的时候住柴房,吃的是馒头就咸菜。

    跟在暗处的暗卫们看得十分揪心,有好几次都想冲出去请他吃顿好饭。

    陆晏清没见过温广平,进入宁州地界以后,所有消息全都得靠一张嘴打听,碰到心善的,直接就告诉他往哪儿走,有那贪财的,非要用银子打点才能撬开嘴。

    一番打听下来,到县城温家的时候,他身上还剩三十五两银子。

    站在温家大门外,望着两旁崭新的对联和地上新鲜的炮仗屑,陆晏清犹豫着走上前,他刚要敲门,就听到里头传来鸡叫声。

    随后,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爹,这鸡还是我来杀吧,您去厨屋帮我多烧点热水,我一会儿要用。”

    说话的人正是温顺,被他叫爹的便是温婉的养父温广平。

    闻言,温父明显不同意,“你过年就没回家了,哪有一回家见血的道理?边儿待着去!”

    “嗐,我那不是生意忙吗?爹您是不知道,府城那些贵妇人,送年礼都喜欢选胭脂水粉,越贵越有面儿,她们越喜欢,您猜猜,就那几天,我赚了多少?”

    温父轻哼,“我做的是小本买卖,上哪儿猜你那脂粉铺子的利润去?”

    他这么一说,温顺就更有成就感了,“从年三十儿到初六,就这么几天的工夫,我净赚三百两,怎么样,厉害吧?”

    温父问他,“除了利润,净赚三百两?”

    “那是!”温顺一脸自豪,“我早就说过,妇人在这方面的钱最容易赚,尤其是有头有脸的贵妇人,只要能保证柜台上都是好货,就不怕她们不会回购,自个儿用的,给家里人买的,送闺中好友的,人家都要挑顶好的买,她们送着有面儿,我这钱赚着也有面儿。”

    说完,冲着温父嘿嘿一笑,随后一手捏着鸡脖子,一手拿着菜刀,手起刀落,那只红毛大公鸡扑腾两下便咽了气。

    活儿都被抢了,温父只好坐往一旁,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行啊你小子,还真闯出名堂来了。”

    温顺一边拔鸡毛,一边应着温父的话,“那三百两,就当是孩儿给您的孝敬了,我一文钱不要。”

    温父问他,“都给了我,让你店里的伙计喝西北风去?”

    “瞧您说的,少了三百两,我那铺子还能关门大吉不成?”又道:“当初我去府城,是我娘偷偷给我拿了二百两银子,我才能有今日,这些钱,是还给您的,算上利息,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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