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

    南烟犹豫了一会儿,虽然知道叶诤的死对祝烽的打击很大,这个时候的他,虽然看上去还是平静,但从他坚持要对鹤衣用刑这件事就已经能看出来,他已经在暴怒,或者说,崩溃的边缘。

    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忤逆他的话,都可能引起他的暴怒。

    但,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需要有人说话。

    南烟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妾认为,若真的是他做的,以鹤衣的个性,一定会承认。”

    祝烽闭着眼睛道:“他说的那句话,你还不认为就是承认?”

    “……”

    “朕怎么想的,他就是怎么做的。”

    “……”

    “以他的个性,做了什么会承认;以他的能力,也完全能猜得出来,朕为什么让大理寺的人去拘拿他。”

    “……”

    这一下,南烟哑了。

    的确,鹤衣也不傻,以他身为内阁首辅的身份,在祝烽巡幸沙州卫回来之后就被冷遇,怎么可能猜不到是他给自己的那一瓶解毒丹的问题,但他什么都没解释。

    后来,是大祀坛上救走吴应求。

    这件事,除了他,也的确想不到第二个人还能有那样的本事。

    最后,是叶诤的死……

    他的一言不发和最后这句话,完全不足以成为他为自己辩驳的行为,却反倒会加深皇帝对他的怀疑。

    他,不可能不知道。

    “皇上……”

    南烟只觉得心乱如麻,看着祝烽,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祝烽睁开眼,看了看她。

    只见她站在床前,一脸凝重。

    显然,对鹤衣用刑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也正是因为这样——

    祝烽沉默了一会儿,勉强抬起手来对着她,南烟急忙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感觉到祝烽的手还有些发凉,而祝烽捏了一下她的手指,闭上眼睛,像是非常疲惫似得说道:“等到给他用了刑之后,你就知道了。”

    “……”

    南烟微微蹙眉。

    知道什么?

    什么,是必须要给鹤衣用刑之后才能知道的?

    难道,用刑之后,真的能从鹤衣的嘴里掏出什么来?

    她不明白,但圣旨已经下了,到这个地步,当然是没有办法再挽回;而且,以祝烽之前对鹤衣还算包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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