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他回京,和惠子俊聊了一番后,发现京中除了皇帝突然散去六宫之外,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他也不敢在乱猜,当即决定第二天到了户部再说。

    第二日。

    惠庭山早早就去了的户部,外面已经有了许多官员在等待,其中有几个是他四年前见过的。

    如今再相见,那四个和他相视苦笑。

    其中一个道:“惠县令,四年未见,你依然是县令,未知何时能升调?”

    惠县令拱拱手,笑了一下,未敢多说话,免得被户部的官员忌恨。

    这几个等在外面的,各有各的冤屈,有的是从军中退下,迟迟未能安排职位,还有的则是人穷付不出润笔费,政绩被写的一塌糊涂,评了个差等,在这里等着补官。好吧

    他自问无法帮他们一把,却也做不到冷眼旁观,只能匆匆拱手离去。

    他走到里面,一个小吏抬头看见他,油滑笑道:“惠县令,这不到回京述职的日子,你怎么来了?须知不在任上擅自回京,可是大罪。”

    惠庭山忙拿出来户部命他回京的调令,那小吏才没话说,只是蹙起眉头想不明白为什么,又想最近职位空缺,说不定这是让惠庭山给别人腾位置,心中对他更轻视了几分。

    小吏将东西收下,见卷宗里果然空空如也,没银子也没银票,当即寒了脸,冷冷道:“惠县令可真是个大大的清官哪!”

    话中的讽刺意味浓烈至极,让人怒不可遏。

    惠庭山却已是老油条,听闻此言,面不改色的拱拱手就出去了。

    这次的调令来的奇怪又紧急,他私心里猜测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这小吏老老实实将他的卷宗交进去就是了,若是不老实交进去,也该拿不到他卷宗的人着急。

    到时候,倒霉的是这小吏。

    若非他猜测的,他也不着急,反正他女儿出息了,他有了那大宅子住,不用像从前一样,害怕在京城多待一日,就要多花一日的钱。

    心里有了底气,就没有那么慌张了,连带着走路都有风。

    那小吏看着他背影狠狠啐了一口,伸手就将他卷宗扔到一边的架子上。

    反正每天那么多文书要看,就让那姓惠的等着落灰。

    惠庭山走后,又一个壮汉走进了户部,熟练地递了卷宗进去,那小吏瞄了一眼卷宗,笑成了一朵雏菊,说道:

    “这文书写得可不怎么样啊!还需要好好润色润色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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