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了,还真是不怎么禁折腾。

    一朵蓝莹莹的离火从前方的黑暗里,忽然转过来:“连师兄,你看好了外头那个延维,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活的睚眦。我估计幻境一破,这俩玩意儿就得疯起来。没准儿就是拿来守幻阵的。”

    连天祚爬着,慢慢从蜃壳里头蠕动出去。

    趴在地上歇了半天,心想:这个肉身要是死掉了,下次一定捏个短小的,最好能从□□钻过去那种。

    蜃壳内部的质感,油腻腻软乎乎的有点儿恶心,还有那股子熏人的味道。杨夕顺着蚌壳儿的边缘摸了一圈儿,没发现有什么专门喷气的器官。

    心里有点儿怪自己以前功课做得不够。

    转身踩着脚下沼泽一般的质感,杨小驴子冒险往深处走去。

    她还有个理由,没跟连师兄说,自别了夜城帝君一行,她心里就隐隐的不踏实。不是觉得自己要完,而是觉得夜城帝君那边儿要出大事儿。

    这种很直觉的东西杨夕很少讲出来,因为显得蠢,并且没人信。

    肚子里边儿滚一圈,觉得也只有离了自己,这幻阵突然变强,把外边儿的人也给迷了,算是一种靠谱的可能。

    所以只救里头这些人没用,还是得干掉这个幻阵。

    骨□□嘛,杨夕吃过。

    南海战场清怪那一年,天天吃的都是海螺、蛤蜊、扇贝,都差不多。壳子中间有块肉连在壳壁上,劲儿很大,用来盖盖儿。一把小刀撬进去使劲儿一划,把这块肉切断了,盖子就撬开了。

    据说更好的办法是拿水直接煮,或者加点盐让它们脱水,妥妥的速杀。可杨夕没试过,她只吃过生的。

    刚开始来自内陆的土鳖们还觉得挺新鲜,不少心思浪漫的还收集贝壳。杨小驴子也偷偷攒过两个好看的,想要拿回去做对儿耳环。后来想起来自己长这么大是没有人给穿过耳洞的,自己也不会这个手艺――旁人都说这是手艺,穿不好耳朵会变丑。

    想起来自己没爹没娘老道士也不管,气得又把一红一篮两只贝壳踩成了扁的。

    杨夕在黑暗中停顿了一下。

    哦,老道士……

    果然我的记性是有人动过的。想不起来所谓老道士这个人,却能在回忆的蛛丝马迹中,找到自己怀念过这个人。

    一双大眼仔黑暗中闪了闪,有空要好好捋一捋记忆,说不定能挖出那老贼点什么。

    放开脚步继续往前,空间越发的窄,杨夕已经是爬着往前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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