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壳:“呵呵,既然是个蛤蜊,我撬了吃应该没人说我不够爱心吧!”

    说着一棍子插到地面附近,两半闭合的蚌壳中间。

    岛行蜃岿然不动。

    邓远之:“……”

    砍号重练的老魔修火冒三丈,索性杠杆原理学得不错――尽管他可能并未听说个这个词汇。

    一屁股坐在那棍子的最远端,企图以体重加压。毕竟是个二十多的大男人身材,不比当年小鲜肉……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岛行蜃厚重坚强,沉默如山的外壳,仿佛一个无声的嘲笑。

    邓远之更加恼火了。

    连天祚拎小鸡一样把邓远之提起来,“让一让,我来!”

    邓远之被他抓在手上,寒毛都竖起来了:“你……敢……”

    “我重!”连天祚解释着,不顾邓远之的激烈扑腾,奔着多半个人也是人,没准压死骆驼还是需要另外一颗稻草的谨慎原则。把邓远之夹在胳膊底下,一起坐上了那根撬棍的尾巴……

    低头看看脸色翠绿的邓远之,不知脑筋回路怎样奇葩的偏差了一下,又把人提起来放在了肩膀上。

    恩,邓远之比杨夕高了不少,放在肩膀上稍微有点晃。

    砍号重练的老魔修,那脸色是青中带紫,红里透黑,黄白交替,精彩纷呈。

    重要的是,已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鹏蹲在旁边儿,一副喟叹的腔调跟着起哄:“哎哟,哥们你这脸色,唱戏都不用涂脂粉。我家隔壁小桃红的颜料铺都没有你的脸齐呐!”

    唔,并不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事实上因为连天祚之前把他在土里埋得太瓷实。他自己一个下肢肌肉严重不发达的禽兽――也许没有兽――爬出来的时候,扭到了纤细的脚脖子。

    只能蹲在边儿上,嘴上帮帮倒忙。

    撬棍大约是感觉到了金鹏的诅咒,忽然折断。

    “当啷――”

    “嗡――”

    铮铮然若有声。

    连天祚、邓远之齐齐滚倒在地。连天祚块儿大,摔成个啃屎模样。邓远之相形之下略微娇小,直滚出三五圈,才算撞上了墙。

    头晕眼花,气息奄奄,哆嗦着手指指着连天祚道:“这货当初……到底怎么进的昆仑……”

    生生含悲,字字泣血。

    痛心疾首处,闻者惊心,见者落泪。

    连天祚爬起来拍拍土,以为真的在问他问题,茫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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