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坚定得就好像有一根钢锥扎在那里,流言蜚语还是世俗偏见,都侵蚀不了他冷硬的理智。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从不听任何人的劝说。

    从这个角度看,昆仑邢首座几乎像一个相当刚愎自用的独裁主义者。

    但是这一次,师父,感谢你的独裁主义……

    让我在最深沉的泥沼里,被斩断了一切的希望,连自己都快要忘记投降的初衷时,还能在心底里想起有个人,他或许仍然相信着我的忠诚。

    景中秀闭上眼,并没有多说:“我知道的,师父。”

    可是再去看邢铭,却被那双眼睛责备的盯住了。

    景中秀没开腔。

    他知道,邢铭这是在责问他刚才的事情,若非他忽然把那么重大的事情,在众人面前抖落出来,有些事情,昆仑还有更多转圜的余地。

    “火疖子总是要出头儿,锥子搁在裤兜儿里,它就得扎人。”景中秀直面邢铭责备的目光,坦然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并不因为师父你把它暂时捂住了,它就真的会消失。”

    邢铭看着景中秀那个我自有理的德行,终于理解掌门人嫌弃自己时的感受了:

    “行,长进了。那你倒是跟我讲讲,上古神怪可以拿来飞升的消息散出去,恶性事件最终发生了你要怎么杜绝?就说刚才,各派当家人真要闹起来,你平得了这个嘴仗,还是堵得住各派跟昆仑之间的嫌隙?”

    景中秀很镇静的道:“我不能,但是你能。”

    “……”邢铭这回是真被这不肖弟子噎住了。

    半晌,慢吞吞把景中秀的椅子转回去,继续亲手推着他往前走。

    “行啊,这是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景中秀莫名的忍不住笑:“师父,你是不是要从今儿开始防着我一手了?”

    邢铭抬起手,给这臭小子的脑袋上乎了一爪子。

    景中秀长大了。

    没有长成第二个云想游。

    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生根发芽,挺拔的迎着他心目中的阳光,坚定的伸出了手。

    邢首座有点头疼,又忍不住有点高兴,还有一点点失落。

    伴随着一种,我是不是老了的小小的疑惑和沮丧。

    战部次席游陆在这时候才插进了话:

    “首座,蓬莱秘境里的人我们是救了,炎山秘境那边的怎么办?”

    邢铭停下脚步,只有这件事,他是真的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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