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放心她独处,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加了一张床,让杨夕跟自己睡。

    同住的第一天晚上,杨夕看着她忙来忙去,笑了一笑:“我晚上比较麻烦,你真要和我睡?”

    因为她笑得实在云淡风轻,沐新雨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情。

    半夜里,她被杨夕撕心裂肺的喊声,叫醒的时候,才发现问题有多严重。

    “你做噩梦?”沐新雨心有余悸的看着杨夕,后者几乎被沐新雨从床上拖下来,才勉强睁开眼睛醒过来,浑身上下的汗水使她看起来好像刚刚跳了河。

    杨夕用左手按着右手,右手的五根手指不受控制的弹动,难以想象这是一双以操纵精细而见长的织女的手。刚刚的梦境里,这只手的五根手指都被掰断了。

    如果没有沐新雨把她活活拖醒,另一只手的五指也逃不开同样的命运。

    杨夕垂着头,夜城的月色只能照亮她半张面孔:“你觉得那是噩梦?”

    沐新雨:“不然呢?你都惨叫成那样了……”她忽然顿住,反应过来杨夕的意思,并非是说它不噩,而是说它不是梦。

    沐新雨悚然一惊:”那它是什么东西??”

    杨夕抬起眼看着她,左眼在阴影里短暂的闪出一簇蓝火,似乎在衡量眼前的人,能不能接受真正的答案。可是他对面前这个人的了解太少,破碎的记忆里并不能拼出她完整的人格,最终杨夕放弃了,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心魔。”

    “什么?!”沐新雨险些打碎了手中要给杨夕添水的壶。

    杨夕低沉的道:“沐沐,我恐怕要入魔了。”

    沐新雨背着杨夕的一侧,忽然攥紧了坐下的床单。她还记得杨夕就是宁死不要入魔,才费尽千辛万苦来到了昆仑。虽然现在他对魔修的理解可能有所变化,但那只怕,依然不是她的所愿。

    月光只照亮杨夕的半张脸,她在明与暗的交界中低声开口:“沐沐,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心魔好像是怕我。”

    沐新雨完没能理解这句话的逻辑所在:“啊?”

    杨夕抬起头,两眼静静的望着沐新雨,却又好像是在望着黑暗中别的什么东西,低柔,轻缓,却又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笃定:”它之前藏起来那么久,想趁这个机会毁了我。”

    她看着黑暗的样子,像在看什么恨之入骨的敌人:“我不会让它得逞的。”

    沐新雨猛地打了一个寒战,仿佛一盆冰水从滚烫的心口上浇过去,熄灭了她一腔死也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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