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蹲在面前的方少谦,道:“没事,反正我长得不太像花。”

    方少谦:“你就一仙人球!”

    杨夕:“哎!哎!骂人不骂短呢!仙人掌就好了,有必要球么?话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杨夕想,方少谦在仙灵宫也算有地位的,深更半夜的一身夜行斗篷从私人途径进入对头的驻扎地,总不会是来叙旧。

    没想到,方少谦还真是来叙旧的。

    方少谦闻言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拍拍手掌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站起来面对杨夕。

    然后,他抬手解开了额头上那一条雪白的抹额。

    一枚青色的火焰,映入了杨夕的眼帘。

    “苍生不死,昆仑……不灭……”

    记忆的闸门疏忽间打开,曾经程家地牢里的五代守墓人,传承里纵声赴死五代最后的修士。一桩桩,一件件,关于墓葬的一切皆真真实实的跳入脑海里。

    与之相伴的,还有关于墓葬的感情。深沉的,激荡的,沧桑的,身为一个守墓人的感情,都在她的心头悄然复苏。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杨夕一把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对守着门口的释少阳道:

    “去找邢师叔,告诉她,墓葬的印记找到了。”

    这是杨夕回来之后,第一次面对面的跟释少阳讲话。释少阳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之后,一手撑在楼梯的栏杆上就要往下跳。

    ——邢铭和九薇湖此时并不在酒店内,他们已经赶去大阵旁边,研究非破坏式强开了。

    然而他却听见身后的杨夕说:“小师兄,对不起……”

    释少阳停住了动作,蹲跪在了栏杆上,就像他小时候每一次紧张难过不开心的时候一样。

    半晌之后,才终于开口:“张子才,是战部所有次席中脾气最好的大哥哥。我的空步和瞬行都是他教的,那时候昆仑的风气没现在这么开明,穷嘛,小孩子都骂我是叛徒的儿子,不肯跟我玩。师父常年不在山上,师叔又忙,我就愿意跟在那些叔伯哥哥的后面跑,因为他们更克制,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当面骂我。张子才,是所有那些总有很多大事做的叔伯哥哥当中,唯一出任务回来,会给我在裤兜里留糖块儿的人。

    “所以,杨夕,其实我比谁都能理解,所有人都骂你是叛徒,但其实发生过的事情并不是你能左右的那种处境。

    “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拉着你的手跟你说,没关系……”

    释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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