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误会你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对你动手?”
卢氏这一句问到关键,卢俊顿时弱了底气,挠挠头,不知如何开口。
见他哑巴,遗玉托着茶盏,施施然开了口:“二哥今年是二十有六了,家里除了一位贤妻,还养了两房妾室,子女双全,到中年,却还学人家卖弄起风流,为了一个有夫之妇同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我这做妹妹的,还真是为你感到脸上有光。”
卢俊被遗玉这么一羞,顿时尴尬地红起了脸,哪还不知是有风声传到了她耳中,这便咳了一声,掩饰道:
“莫要听你嫂子瞎胡说,她日子过的好,哪里知道别人辛苦。”
“嘭!”
“哼。”
卢氏将茶杯用力搁在桌上,遗玉轻哼一声,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卢俊见状,也不知是哪句话惹了她们,就不敢再吭声,耷拉着脑袋,那么大个头,白天在军营中威风八面,到了眼前这两个女人面前,硬是矮了半截。
“你当京里多了那么大个活人,我就半点不知么?”遗玉没好气道:
“四年前那宋晴媛进京参选,我就在宫里见过她,后来听说她被许了长孙家做妾,才没再理会,这当中你和她又私会过多少回,我是管不着,你脑子笨,爱被人家哄骗是你的事,可娘现在跟你住着,你闯了祸,娘首先要跟着你担罪。你若要非因个女人这么昏头下去,我看还是我再另寻一座宅院,请娘搬出去住好了,娘,您这就且去收拾收拾吧,先跟我到芙蓉园去住几天,待我收拾好新宅,再给您搬家。”
说着话,遗玉便站起身,去搀扶卢氏。
“别,别,娘,小妹,你们听我说,”卢俊急忙上前两步,伸手阻拦,“这真是误会,我和心慈之间并无半点私情,虽我时常同她会面,但是没做过半点逾礼之事,也只是同她叙旧,听她诉诉苦,安慰她几句罢了,昨天是刚巧被长孙止碰上了,才误会我俩有私,唉,你们瞧这事闹的——”
他急地抓耳挠腮,一砸拳头,苦着脸哀道:“我可真叫冤枉,冤枉死我了!”
遗玉拍开他的手,皱眉道:“你还好意思叫冤枉,要我说,二嫂那才叫冤枉,她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孝敬母亲,到头来,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辛苦’。”
遗玉毫不客气地拿方才卢俊那句话来酸他。
卢氏也气地发抖,伸手指着卢俊的鼻子,训斥道:
“你要纳妾,娘本不许,都是璐安她纵你,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