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意间吃了自己婆婆的醋了。

    “琴瑟和鸣,那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听到姜千娇的这句话,秦霄却是沉默了下来,半响,指尖拂过琴弦,发出幽幽的一声空鸣。

    “他们之间很奇怪。”

    “奇怪?”姜千娇软软的眨了一下眼睛。

    哪有人会用这种词语形容父母之间的感情?

    “为什么会这么说?”

    秦霄将手指从琴弦上拿了下来,淡淡道:“他们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一个在自己的院中固步自封,弹他曾奏给自己的曲子,做他最喜欢吃的菜肴,却不愿意出去见他一面,另一个则是每天都会在她的院外站上一会儿,听着里面的动静。看着院子里的花开花落,却从来不曾推开门主动走进去,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道墙,彼此思念又在彼此折磨,这样的感情不是奇怪又是什么?”

    的确是很奇怪。

    姜千娇抿着粉唇,想了想道:“或许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苦衷,想要逃避,不想面对,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相处。”

    秦萧低垂着眼眸,神色有些暗淡。

    “他们之间的误会与苦衷皆是来源于我。”

    “你?”

    姜千娇讶然的看着他。

    “你是他们的孩子呀,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曾经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秦萧道:“但是后来的种种都告诉我。他们之间的悲剧和我脱不开关系。”

    他抬起眸子,看向姜千娇的眼睛。

    “我很可能不是我父亲的孩子。”

    “不是你父亲的…”

    姜千娇说到一半儿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用手遮住双唇,掩住了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惊呼。

    不是他父亲的孩子,那这意思不就是说他母亲红杏出墙,同别人生下的他?

    可若真是如此,他父亲又怎么会受得了这种奇耻大辱?

    就算碍于名声不好将丑事外扬,暗地里也会让他母亲和所谓的孽种都“因病亡故”的,又怎么会好端端的留了他们十几年的性命呢?

    等等。

    姜千娇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柳家是因为秦潇的父亲柳尚德御前失仪才被贬的,而柳夫人也是在那个时候上吊自尽的。

    听闻柳尚德性情端方,最是明仪知礼,好端端的怎么会闯到宫里去御前失仪?而柳夫人又为什么会选在那个时候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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