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成想这镇北王的女儿这么彪悍,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喊了出来,苏谨便是平时再吊儿郎当,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啊!
“哦?陈小姐知道的还不少呢。”
出乎意料的,苏谨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反倒挑起眉梢,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不过,你怎么就认定了我身有暗疾,子嗣艰难呢?莫非是晚上趴在我床脚下偷听了,还是哪一天曾自荐枕席被我睡过呀?”
陈霞韵的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
苏谨他这样近乎无耻的话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来说,也可以算的上是莫大的羞辱了。
人群中不时传来的轻嘲讽笑更是让她如芒在背,头一次生出了想落荒而逃的念头。
但是她眼角余光瞧见一旁轻摇宫扇,亭亭而立的姜千娇,认定了对方是在瞧自己的笑话,气不打一出来,便硬撑着不走,咬牙冷笑了声。
“听说齐王殿下连让自己的侧妃出去借腹生子这样的荒唐事都干的出来,怎么这会子又反咬我一口?就为了给姜千娇这狐狸精出气?怎么,难道是她给你自荐过枕席,伺候的你舒服,所以你才······”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咯噔”一声脆响,从手腕处传来的剧痛顿时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疼的她五官扭曲,尖利的惨叫了起来。
苏谨松开了她的手腕,大约是嫌她吵的呱噪,眉头蹙了蹙,直接扯过她手里的丝帕,胡乱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那杀猪似的尖叫。
“小姐!”
陈霞韵的丫鬟们见自家主子受伤跌倒在地,大惊失色的抢过去扶住,见她手骨竟是被人齐齐的折断了,惊怒之下瞪向苏谨,却又是敢怒不敢言。
到底这儿是京城,不是塞外,这位又是皇帝嫡子,她们只不过是些下人,便是再气不过,又哪里来的力量去同他硬碰硬呢?
苏谨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块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刚才碰过陈霞韵的手指,懒洋洋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镇北王,他女儿诽谤皇家,以下犯上,本是罪无可恕,不过本王看在镇北王的面子上,就略施薄惩,以儆效尤算了,还望他以后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小心别惹出大祸来,把他自己也给连累了。”
陈霞韵痛的钻心,喊又喊不出,耳边又听到苏谨这般的冷嘲热讽,急火攻心之下,哪里还承受的住,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她的丫鬟们吓了个半死,再不敢在这儿白耽误工夫,七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