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您要是身子真觉不适,咱们别耽搁。到了驿馆,我去找大夫为您把把脉吧。”

    “我没事!”

    冷青堂目不斜视,加重语气道:

    “不过是多长了几个痦子,有何大惊小怪?!”

    “可、可那些……不像是痦子啊……”

    顾云汐小声坚持己见,还要继续说些什么,突见督主刀片般犀利的眼神甩过来,顿时不敢再吱气。

    身边,督主威喝:

    “老实坐车,惹我生气,当心踢你出去!”

    “哼!”

    狗咬吕洞宾……

    顾云汐暗自嘀咕,唯独不敢将心里话大声念出来。

    幽怨的小眼神瞪一下督主,她不再和他讲话。

    到达樊阳郡已是傍晚。

    比起奉元,樊阳辖域并不算大。

    几天前,当冷青堂逗留在奉元时,赵参领的粮队就已经过了这里。

    晚间,冷青堂在驿馆与樊阳郡的白太守见过,听其汇报郡内民众数量、赈灾米粮领用情况与民房修补进展。

    顾云汐与晴儿住一间房。一进客房,她倒头就睡,晚饭也没起来吃。

    睡到半夜,一阵饥肠辘辘迫使她醒过来。

    四周乌七八黑,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晴儿睡在床的一边。害怕吵醒她,顾云汐小心翼翼的下床,偷偷推门溜出去找东西吃。

    经过督主的客房时,她看到里面亮有灯光,一股煎药的味道从屋里散出来。

    因是下午被顾云汐发现了某个秘密,到达驿馆后,冷青堂便单独要了一个房间,以便悄悄进行一些事。

    千户大人不在身边,没人帮他用棉线刮脸,他只好以随身携带的刮刀蘸一点皂粉刮脸敷面,之后在暖炉上煎一剂草药,预备睡前服下。

    “督主!督主——”

    闻到药香,顾云汐在屋外不停拍打房门,好像发现了天塌一般不得了的大事,声音已然急到走形。

    过了好久,里面“窸窣”门栓声响,房门向两旁打开。

    顾云汐整身趴在门上,冷不丁门开,小身子咕噜一下跌进督主怀里。

    “大晚上不睡觉,乱叫什么?”冷青堂板脸,声音不悦。

    “您大晚上不睡觉,躲在屋里熬药做什么?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要不要紧?”

    来不及将身子与他的分开,她就靠在他的胸前急切抬起头,投向他的眸光惊惶而焦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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