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汐眉头深皱,表情焦灼,手指捏住空荡荡的耳垂:

    “来时我可是带了副金耳环,才刚沐浴,怎就没了呢!”

    猝然举头,她直视两个颓然无措的婆子,眸色犀利。

    小手一摊,顾云汐耍赖道:

    “难怪你们方才为我洗身时动作那般粗鲁,敢情是看上那副金耳环了。快说,是否是你两个偷去的!”

    “我说姑娘,大白天的您可别空口白牙,胡乱冤枉人啊!”

    桂嬷嬷又急又怕,上气不接下气的反驳。

    顾云汐若笑非笑,两手环抱扬声道:

    “你们没偷,那便是在洗身时,被你们两个碰掉的!横竖都是你们对我动粗闯的祸,此刻务要将耳环捞上来。否则可别怪姑娘我见了你们督主,定然好好颂扬你们两个一番!”

    “姑娘别嚷,我们为你捞出来就是。”

    严嬷嬷此刻已没了方才种种强硬的气势,连连对顾云汐摆手恳求,神色郁闷。

    心中暗骂,自家督主到底是何等的重口儿,哪里弄来这么个人小事多的是非精?

    往后她在府中得了势,能有她们两人的好日子才怪

    带着丰富的心理活动,两婆子快步转到屏风后。

    比起不护水温的普通浴桶,可加炭火的双层浴桶确实还要高出几寸。

    婆子虽是人高马大之身,若然不踩高的话,想要在浴桶边上弯腰,总也有些难度。

    严嬷嬷拿来矮凳,脚踩凳子再弯水桶粗的蠢腰,便能轻易低头向水里看。

    掺入皂荑粉与鲜花瓣子的浴水已然浑浊,只靠肉眼看,根本无法视到水底。

    没辙,严嬷嬷又撸起一只衣袖,将裸露的整截粗壮手臂深入水中,来回搅动。

    一刻后桂嬷嬷问:

    “如何,捞到没有?”

    严嬷嬷上半身扭转的角度极端夸张,时辰久了当然会大不舒服。

    她神色痛苦,憋红了脸猛摇头,道:

    “不行……没有啊……”

    说着,她一手抓牢浴桶边沿儿,另一手继续在水中卖力摸索。

    谁都没留意到,沉默许久的顾云汐竟神不知

    鬼不觉的缓步至二人身后,轻抿的嘴唇悄然勾动,绽出一抹诡谲的笑意。

    严嬷嬷骤然感到脚下失了空,倾在水面上的半个身子完全失衡。

    “啊!”

    她惊恐喊叫的同时,头朝下跌进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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