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大人做何打算,直接吩咐属下们便是。为自家弟兄赴汤蹈火,属下们绝无二话!”

    话音未落,三挡头赵无极迈步,摊开粗砺的厚手掌,决绝表态道:

    “莫若入夜,由我带领一队人前去探查西厂大狱,两个孩子定是关在里面。”

    “胡闹!”

    程万里猛然回身,流星步伐在赵无极身前停住,瞪眼对准他那微胖的弥勒脸,断喝一声:

    “别再节外生枝了!眼下咱们已被西厂拿了短去,横竖人在他们手上,便是东厂无礼在先的最好指证。

    你倒好,再派人去闹,说不定人家早就布下圈套等你钻!

    督主出京以前特别交代过,不让番队们擅自行动!

    如今这般,倒是咱们坏了督主计划。他回来,你们叫我如何与他交代?!”

    一时寂静。

    挡头们俱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纷纷垂头,一脸的忧愁茫然。

    厂役由打外面进来,向程万里拱手道:

    “大人,西厂明督主来了。”

    可恶!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程万里心头一震,不觉直视大门,眉目沉了沉。

    挡头们一个个压了容色,或憎恨或怨怼,肃然无温的利眸紧盯门口。

    骤然,正厅的空气,便被一派凌戾的肃杀之气,笼罩得严严实实。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渐近,明澜身着崭新的皎白飞鹤提督官袍,被五位西厂缇骑簇拥走进正厅。

    那些缇骑腰间佩带刀剑,横眉立目,脸上表情阴沉,让人一眼过后,就如同咽下一肚子乱飞的苍蝇,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膈应不爽。

    这架势,走路横冲直撞,脚带阴风,是哪家洞里的妖怪出山了吗?

    今日,明澜脸上的妆容比寻常描得都要浓重。不为别的,只为将左脸上一块淤青的伤痕遮盖住。

    尽管压上厚厚几层杏花粉,那块蔓延至耳廓,如同疆界地域图上形状奇特的板块,却依然在他脸颊一侧,显出一个清晰的图案来。

    明澜的右臂受了些伤,经御医诊断并未骨折,只是筋骨错位。

    因是来东厂闹事,出发前,这奸佞之徒故意差遣手下,将手臂以伤带层层包裹起来,伤带一端挂在颈子上装腔作势。

    看到西厂的乌合之众气势嚣张跋扈的走进厅里,东厂挡头们纷纷横支臂膀,促起犀利的眸色,紧紧注视那些人的每一动作。

    程万里摆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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