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不谙世事的孩子,被那狡猾俊美的男子“拐”进他的东厂,见天捧于掌心里,暖在心尖上。

    她多么怀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纵然身着男装却可傍在他身上,活得舒坦自在,不必整天攻于心计。

    她又止不住联想,若然冷督主得知他的丫头已变得如今这般心思狠毒、锋芒毕露,又当做何想法?

    诸多悲伧之情堆积心头,压得顾云汐颤巍巍的透不过气来。

    神情郁郁,她侧身移步绕过树干,正待前行,却意外的遇到了树干后面的人。

    骤然眼睫扬起,扑扑窣窣的煽动了半刻,重紫的身段全然定在雨幕里,怔怔注视那人一抹湛青落拓的蟒袍,淡然立于伞下。

    细雨霏霏、容颜绝俊。

    景致优雅衬着眉眼如画,令顾云汐凌乱无状的心房,再也不受控的轻微颤了颤。

    冷青堂今日是有备而来。

    经过多日暗查,司礼监已经将那名叫“屠暮雪”的宫婢当值的情况、以及日常某些习惯,摸得门清。

    今日隅中之前,听闻线人回报说屠暮雪去了神武门方向,冷青堂猜测,以她的习惯,返回储秀宫时当抄捷径,便在岔路前面的司膳房附近徘徊守候。

    为何专程等她?只因上回暴室遇到,她的声音、她的神情举止、以及她情绪失控时痛哭的模样,都留给了他太多的疑问。

    只为心中一人,他必须尽快从她身上寻到答案。

    目光相触的一瞬,冷青堂再次有种感觉,全身被道不清的亲切感包围着,这感觉浓烈而奇妙,绝非凭空的臆想、错觉。

    他即刻抬靴直走,仅仅三两大步,就将她瘦弱湿冷的身子,完全纳入宽大的伞沿下方。

    顾云汐已被雨水淋透,清凉的水珠不断顺着她微有凌乱的发鬓缓缓向下流淌。那曼妙的身躯冰寒而颤抖,狼狈的程度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顾呆呆的站在他的面前,凝视他的一张俊脸,直到鼻腔里被他身上的冷香气味填得满当,她才反应过来。

    人家到底也是二品官员,自己一个五品宫婢岂能如此冒失无礼?也不知像这般厚颜无耻的,究竟盯他看了有多久?

    可不知为何,见到他,她立刻会卸下所有的锋芒利刺,顷刻间蜕化为一个清纯无害的女孩。

    脸颊飞起两片薄红,她仓皇失措,曲身便要跪拜:

    “奴婢该死!”

    满耳都是久违的声音,唯独五官容颜俱是陌生。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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