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的新身份与他们的会面也可以称为“第一次”,她实在想不出她这么个身份卑微的宫婢何以得罪了皇上。

    “哼!”

    锐利如隼的目光凝向顾云汐,以居高临下之态看了须臾,璟孝皇帝冷哼一记,凛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朕问你,麟儿的果水是你煮的?”

    顾云汐心头一颤,极力维持着该有的镇定,答道:

    “回皇上,是奴婢。”

    “放了什么,如何熬制,讲来与朕听听!”

    璟孝皇帝的问话冷淡无温,眼芒却如刀刃,寒凛凛的剜割人的皮肉,寸寸见血。

    顾云汐拢手一拜,吐字清晰圆润的答:

    “回皇上,奴婢取雪梨一枚、苹果一枚,清水熬半刻时辰,兑红巧梅、栀子、冰糖、鲜薄荷叶与嫩百合再煮,凉温即可。

    初秋时节,小皇子偶有受惊致心、肝虚火旺盛。红巧梅、百合凝神,栀子与薄荷叶最拔虚火,故奴婢……”

    “够了——”

    璟孝皇帝顿然扬声,粗暴打断了顾云汐的话,随后不悦的甩起袍袖,将手中的瓷碗摔到地上。

    满屋的人,随之曲膝跪在地上。

    凌势的眼神向顾云汐横扫过去,帝君厉声斥责起来:

    “好啊,人不大,能耐不小!”

    似一声冷笑过后,璟孝皇帝不紧不慢的开口:

    “屠暮雪,你是这宫里的太医还是医官,何以懂得医术,都能代替太医来为皇子应诊了?受惊?肝火虚旺?这些究竟是你摸脉摸出来的,还是凭空臆想——”

    龙吟之吼令顾云汐惊出浑身冷汗,湿漉漉、黏_腻腻的脊背贴上衣衫,感觉很不舒服。

    顾云汐心神惶惶的向上叩头,解释道:

    “皇上,奴婢所说的只是些食疗之方,药膳与医理本有相通之处,纵然吃起也对小皇子千金之躯有利无弊……”

    “住口——”

    璟孝皇帝勃然大怒,伸手点指:

    “就是你这种奴才,仗着一点旁门技艺在身,只会趋炎作态,整日里不知尽心伺候主子,倒会处心积虑,处处搬弄是非!”

    搬弄是非——

    顾云汐听得容色震惊,实在搞不懂璟孝皇帝为何像发失心疯,竟给她扣上了这等莫名的罪状?

    莫非,有人在皇上耳边说了什么?

    “皇上……”

    许妃比顾云汐的反应快了一拍,不等顾云汐开口,她抢先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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