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太监慌里慌张跑进院子,立在廊下,向顾云汐询问:

    “敢问屠姑娘,可是督主有事吗?刚刚听到您喊,汪随堂吩咐奴才过来看看。”

    “哦……不必担心,督主这边有我,现下一切安好,小公公回去歇息便是。”

    顾云汐抬手擦抹湿漉漉的额头,以掩饰脸上极不自然的表情。

    “有劳姑娘,奴才告退。”

    小太监没在意,低眸颔首欠身一拜,轻手轻脚的退下去了。

    关门那刻犹如醍醐灌顶,顾云汐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督主、琅华卓俊的督主,他不是个太监吗?

    既是太监,怎么那里还留有太监不该有的东西?

    顾云汐压低头颅,容色惊惶的杵在原地,幽幽转身正对督主,两个脸颊赧红灼灼。

    “督、督主……您、您是宦官……怎么、怎么会……”

    小脑袋里面灌水般的嗡嗡震响不已,她的内心充满疑惑,唇瓣轻颤忍不住小声的问他。

    冷青堂长舒一口气,脸色尴尬而无奈。

    人算不如天算,看来原本计划对她暂时隐瞒的事情,必须要在今时今日对她讲明白了。

    思忖一刻,冷青堂摆手示意:

    “丫头,你坐过来,我想和你讲些旧事。”

    ……

    同一时刻,坤宁宫。

    钱皇后在菱花镜前端坐,看着菱花镜中素潋一双巧手上下翻飞,熟练的为主子卸下发间繁重的簪环。

    倾身凑向铜镜细观一张凝玉脸颊,钱皇后不免黯然神伤,感叹自己青春不复之时忽的想到什么。

    “对了,本宫方才见季艳过来请安时精气神不佳,莫非身体欠安?伺候的宫婢可曾请太医过来为她把过平安脉?”

    素潋边将金钗首饰码入托盘,边答:

    “奴婢回来就曾问过公主阁的女使,倒也没旁的事发生。只是听说从昨儿个起,公主都在和内庭的侍卫学习拳脚……”

    “什么?”

    钱皇后急急扬声而起,愕然转面盯向素潋,眸色凌厉:

    “女孩子家见天与侍卫处在一起成何体统!先别卸妆了,披上衣衫,你随本宫速去公主阁。”

    月光清冷,夜色如墨。

    钱皇后与素潋借着宫灯幽微的光亮赶到西配殿公主阁,把夜值之中昏昏欲睡的宫人们搞个措手不及。

    钱皇后沉面怒视满地匍匐的内侍宫婢,四下寻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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