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接二连三炸开,像是上天的裁决,想要破碎人间的种种阴谋与罪恶。

    许妃沉冷的声音伴着雷声,回荡在萧瑟空旷的大殿之中: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做过陷害他人之事,若然强行送臣妾去冷宫,臣妾宁愿咬舌自尽也绝不蒙冤受辱。臣妾愿等,等皇上分清是非黑白,还臣妾与母家清白之日。”

    “……”

    一声闷雷,催得苍穹下的勤明殿整体兀自抖了两抖。

    人心惶惶。

    帝君从呆愣的状态下蓦地清醒过来,眨了眨干涩的眼目,肃然沉面,漫声道:

    “好,朕如你所愿,即日起你还呆在你的储秀宫,朕要将你终身幽禁,与你此生……不复相见。”

    清泪滚滚而下,许妃对帝君冷然轻笑,唇瓣翕动再无一声发出,凄凄转身,垂手一步一顿的出殿去了。

    冷青堂始终容色静默,双眸幽深广泛如夜,内里锋芒跌宕,激烈的一闪而过,一股炙烈的洪流正在体内无可抑制的横冲直撞。

    他暗自感叹世事无常。

    许氏元娇,多么清冷傲娇的奇女子,也曾独占圣宠,想不到竟在一朝一夕之间沦为宫闱肃杀的牺牲品,殃及辉煌的尚书府也如同高阁大厦,一夜倾倒而不复。

    冷青堂此时比谁都要清楚许妃之冤,而害她的人必是万玉瑶无疑。

    那奸妃的一石三鸟之计委实妙哉!一出手便轻易摘了裕妃的龙胎,借机嫁祸拉许妃下马。

    顺带,依芳墨刚刚所陈之言辞,等会儿多疑的帝君必会迁怒于东厂。

    然而万玉瑶制定此毒计之时,有一点疏忽,即她料定万礼在南苑那头已经解决了吴庸,才得以将妖胎论之罪责顺利推到许妃的头上。

    只要东厂接着将吴庸献到帝君面前,以往之事必然真相大白,许妃得以洗清冤屈。

    可如此一来,万玉瑶必会破釜沉舟,在帝君面前拿云汐的身份说事。

    横竖裕妃中招,万玉瑶身边的假云汐便失去了利用价值,万玉瑶大可将她供出来,任帝君发落。

    继而走到最后一步,假云汐为求自保,免不了向帝君交代出他冷青堂与孪生兄弟的身份。

    脑中心中混沌不堪,冷青堂自认从没面对过如此凌乱的局面。

    太多的事环环相扣,犹如西洋钟表内部的机械齿轮,在运转间相互咬死。

    稍有不慎,他走错一步的话,便会将这盘棋推入死局!

    冷青堂狠狠咬牙,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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