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喝骂,眼目冷然瞪大,面红耳赤的辩驳起来:

    “才不是那样!本主最是知他,他素日只爱弄武从不奢赌。定是母后见到他与儿臣在一起便心生不爽,在暗地里将他处置了!”

    “你胡说什么——”

    钱皇后从未在女儿面前如此的心虚过,加之昨儿个一整夜都在景阳宫与勤明殿周旋,身心俱疲之时被女儿当众忤逆,一时心头怒火大盛,沉面起身,眼眶洇了怒气而微红,清醇的嗓音透着无尽威压与沉凛:

    “你知不知自己是在与谁讲话?!”

    “当然是您,是您赶走陆戋,儿臣自要来问您!”

    “你、你放肆!咳咳……”

    钱皇后的脸上瞬间氤氲着恼怒的情绪,手指女儿五官些微扭曲:

    “你、你想活活气死本宫不成?!”

    “娘娘息怒,公主啊,您确实做得过火了!仅为个侍卫,您怎能对自己的母后如此……哎呀,娘娘莫再生气,快坐下,从昨夜到此时您还没合过眼呢……哎呀……”

    素潋急急搀扶皇后坐下,一番捶胸抚背,宫女太监端茶的托痰盂的,一阵忙乱奔波。

    华南季艳的娇纵没有半分减弱,反而翘起下巴,手叉腰蛮横道:

    “儿臣不管,儿臣就要陆戋,儿臣现下就找他回来!”

    “给我拦住她——”

    见女儿决绝转身,钱皇后长袖猛挥发布命令。

    内侍们上前,将刁蛮的四公主堵在门口。

    “将她锁进公主阁,没有本宫之命,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母后!”

    华南季艳挣扎无路,气急败坏直跺脚。

    “皇后娘娘息怒!”

    两名宫婢不敢上前帮衬公主,嘤嘤跪地求情。

    “你们也滚下去,都给本宫滚下去!”

    “母后,您如此对儿臣,儿臣要去告诉父皇……”

    华南季艳叫嚣不甘的被内侍拉出殿外,两宫婢随之而去。

    钱皇后偎榻怨声载道,只叹流年,后宫不宁——

    ……

    景阳宫。

    赵安与众人从掖廷回到宫里,简单上过创伤药,强忍身上遭受鞭笞的伤痛换上崭新宫服,随即来到主子的殿里。

    看到平躺在床上的女人肤色惨白泛青,一双妩媚的水眸深陷于眼眶,眸色晦暗的呆望着窗幔,那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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