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问道:

    “陆大哥,你、你不在坤宁宫了?”

    陆浅歌轻笑微有一丝苦涩,却装作毫不在意,环臂抱胸:

    “年轻人自然要勤于调动,多多积累经验嘛!对了,你能孤身一人跑进宫里来,看来功夫也不错啊。”

    顾云汐倒不想对他隐瞒来意,细眉肃然锁紧,亮的眼睛隐露出恨意的芒光,举目盯向高墙,凛声道:

    “许主子遭人陷害被幽禁于此,她与我主仆一场本待我不薄,她落难了我不能不来探望她。陆大哥,你能不能……”

    “行了,别说了,”陆浅歌摆手:“我平生最敬重知恩图报之人,你只管进去,今夜之事我权当什么也没看见。”

    女孩感动不已,连连拱手:“多谢”。

    陆浅歌微微一笑即刻转过身去,背后一丝轻微风动,再次回身,视野前空无一人。

    顾云汐落到储秀宫的庭院里,就见

    周遭枯枝残败重重叠叠,内阁殿宇窗纱棂纸破损不堪,曾经的鸟语花香,如今变为一片萧瑟。

    寂冷的偏殿只一处火光摇曳,为这地狱般寒凉惊悚的空间带来几分温暖。

    橙光里,窗棂上映出两道柔弱的人影。

    顾云汐呆呆的注视着,脑中尽是这座宫殿昔日的辉煌。兀然,眼底泛出一池水光。

    足尖轻点纵身至廊下,殿门已被铁链栓紧,只留一扇推窗用于换气,想必那些心佞之徒料定了,殿里两名弱女子就算插翅也难飞出这扇窗去。

    持着惯有的警惕,顾云汐向四下看看过,推开窗扇,十指扒紧窗框钻进半个身子。

    “谁啊?!”

    里面骤然一声惶恐的喊嚷,仿若惊弓之鸟急促而颤栗,直到看清顾云汐的眉眼五官。

    “你是暮丫头?”

    主仆二人站立在窗户对面的墙边,锦竹在前,将许妃护在身后,两人皆是满脸惊恐。

    “娘娘莫慌,是奴婢。”

    顾云汐灵巧的缩紧柔软四肢翻窗跳进殿中,全身轻得好像纸片,未发出半点声息。

    三人见面,谁都哽咽到说不出整句话来。

    被褫夺封号幽禁以来,许妃吃穿用度再比不得从前,屋里陈设极其简单,除了锦竹陪伴在侧,其他内侍宫婢也被遣散到他处当值了。

    生活的磨难轻减了主仆二人的身量,顾云汐看着她们,突然心中一惨,曲膝跪地泪雨滂沱:

    “娘娘,锦竹姑姑!”

    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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