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

    “呵呵,刘公公真是说笑了,您看这边…此望仙台建于临海处,正可谓只有登高绝顶,才可赏尽这大好山河啊。”

    那刘太监依话站在面海的那处白玉栏前,小心翼翼探头,向着百尺高台下方看去。

    只见海上惊涛拍岸,怒浪层叠。岸边更有碣石嶙峋,百态丛生。

    盯着那翻滚不息的潮水一刻,轰鸣的水响于耳畔充斥不穷,这肾虚的太监竟然开始头晕眼花起来。

    偏偏这时,肩膀陡然一紧,惊得他缩脖嘶嚷一声,险些在原地蹦起老高。

    “你、你干什么你——”

    刘太监脸色苍白瞪向闵瑞,还以为这人方才是要将他推下望仙台去,投入大海喂鱼。

    闵瑞见状,知自己好心被对方当成了驴肝肺,心里对这不男不女之徒的鄙夷不减分毫,略略嗤笑过后,问道:

    “刘公公,您这是怎么了?刚刚见您身形不稳,本王担心您有所闪失才要扶您一扶,何以紧张如此?”

    刘太监神色尬然,绵若无骨的手掌掸了掸肩头,开口时阴柔的嗓音像是故意在捏鼻拿劲,容色极为不耐:

    “行了,这望仙台咱家也看过了,在王爷府上讨扰过一日,如今咱家差事办完了也该回京复命去了。”

    闵瑞心中求之不得:

    “水师营中已布下酒宴,待公公用过,本王亲自送公公一行人登船。”

    “嗯……”

    刘公公抿唇哼了哼,臊眉耷眼。

    闵瑞随即看向两旁,吩咐:

    “俊儿,你护送刘公公先回水师营。本王手头还有些事,随后就到。”

    闵俊是闵国公的独子,从小深受父母宠爱,因而当年遇到马匪时,闵刑氏才会在情急之下做出糊涂事来,以长女和花乳娘作饵引开马匪,自己则带幼子先行逃生而去。

    也因为那场变故,闵瑞开始对自己这个儿子严苛起来,亲手将其投入到东清水师营中历练,现下凭借真本事,人已晋为三品参将。

    闵俊领命,引领刘公公等人按原路返回。

    目送钦差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下一层层石阶,闵瑞长长叹气,举步走到白玉栏某处,两手捧住砌金的雕兽用力扳动。

    机关开启,沉缓的震动过后,这望仙台顶层中心位置的石板兀自凹进一重,随后向旁边移动开来,显露出望仙台内部一段距离不长的石阶,与一顶隐秘的轿舆。

    原来,这望仙台有两种登临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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