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实在担心华南信那个小人会出尔反尔。”

    冷青堂并不与他争辩什么,只点头若笑:

    “兄长尽管放心……”

    ——

    雄鸡破晓,又一轮旭日东升。

    天空清朗,无风无云,山林内外阳光灿烂如洒金。

    清早,萍山脚下的小阁楼红毯平铺,彩灯高挂,素日见惯的寝阁、小屋坠满樱红的云锦鲛绡纱幔,整个阁楼无处不是喜气洋洋的装点。

    鲜花盛放的庭院里,华南季艳那特有的大嗓门弥散开来:

    “喂,云汐,你跑到去了,云汐——”

    哎呦呦,这大喜的日子就快拜堂了,新娘子却不知所踪,这可如何是好?

    听不到回应,华南季艳叉腰正做嘀咕,角门那处一股饭香幽荡而来。

    华南季艳闻到,满脸顿悟,提起百花飞蝶的澹红锦大裙摆,小跑着一路冲入灶房。

    里头热气腾腾,沸反盈天。

    陆浅歌请来的几位厨师正是忙得不可交开:

    菜刀剁到砧板,“哒哒”声响韵律整齐;面团甩上木案,“乓乓”震动有力铿锵。

    “哧啦”一声,这边菜入油锅,青烟滚滚泛出诱惑的肉香,腾空而起。

    华南季艳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协力做饭的宏大场景,猛的有些惊呆。

    细腰扭动慢慢走入,探究的目光不断搜罗,果然就在最里的一台灶上寻到了目标。

    那不省心的女孩此刻面朝铁锅颠炒得正欢,手上沉甸甸的大勺一壁上下挥舞不停,一壁提醒着左右:

    “刘师父,那块岩鸡胸务要切花刀……海达师父,时候差不多了,可以启下蒸笼了。”

    阳光的晖亮透过窗拱,一丝一线投上她曼妙婀娜的身躯。

    那身如火嫁衣的轻柔薄软缎面上,以大红、粉红、湘黄、鹅黄、湖蓝、天青、浅绛、沉紫、深灰、淡银等十余色丝线织就而出的攒枝千叶石榴花百鸟图纹,便在阳光的照拂下显出熠熠鳞华,色泽变幻迷离。

    这新娘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大婚的当口不在喜房老实待着,非要跑到伙房里忙碌,真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迎着刺鼻的油烟皱眉走过去,华南季艳无奈的扯住新娘,抱怨道:

    “我说云汐啊,马上就要拜堂了,你怎么跑到这儿来啦。这边油烟那么大,仔细弄脏了喜服。你们来个人替她一下…云汐,你随我走。”

    抬手指中一名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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