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国,火灵谷一带山石陡峭,树影阴森。

    有人身裹皂氅挺立在悬崖的边缘,对空而望。

    他的头顶上方,是一盘硕大幽明的圆月。

    枭子凌空飞回,绕月扑打着翅膀,待皂氅人伸出右臂,它一个俯冲,飞落上去。

    猛禽腿上绑有字条,书写几个血字,言明刺杀行动业已成功。

    皂氅人读过,暴露在兜帽下的青紫薄唇,勾起邪肆的弧度。

    再一抖手,那字条便随风化作了粉屑。

    ——

    雨后的山林里满目血腥疮痍。

    一名重伤还没断气的瀛国武士垂死挣扎之间,艰难的抬手指向蛊笛:

    “杀人…凶手,你…们,不得……”

    话未说完,他就咽了气。

    蛊笛百口莫辩已然气极,狞目咬牙,将铮亮的剑锋狠狠刺入了水泽饱和松软的泥土。

    身后,禁军朱军尉惊悚的自语:

    “乖乖,这是谁干的?难道瀛国也有马贼不成?”

    瀛使团仅剩的人遇到袭击,难道这五十禁军做下的?

    缄默中,蛊笛的脑中快速闪过这个可怕的想法。

    他深知此番东瀛之行不善,且早已察觉到奉华南信之命随他同来的这五十禁军个个行动反应敏捷,出手狠辣不凡,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宫里的侍军,而是出自北镇抚司的锦衣卫。

    蛊笛最先以为,山林遇袭许是这五十人的手笔。

    横竖瀛使团回国的期间再次遭到不测的话,九王爷难逃其倃。

    瀛人一旦发难,这就等同于,华南信借助瀛人之手成功除掉了碍眼的九皇叔。

    可转念之间,此结论就被蛊笛自我否定了。

    华南信虽是奸诈却不算笨人。

    事关国体,在瀛人的地盘上对瀛人出手非是明智的举动。

    若做得不好,这事极易成为导火索,对于因昆篁岛的归属、以及瀛使被害案关系日趋紧张的两国,无异于雪上加霜。

    华南信心里再恨自己的皇叔,他也不会做出为了除掉他就要赔上一场战争的血亏事来。

    那么又能是谁?

    难不成是……瀛人自己?

    蛊笛眯眸细思。

    也对,这想法并非完全说不通。

    瀛人本性暴戾贪婪,在他们的思想深处,为达目的就算舍弃自己人也在所不惜的精神信仰根深蒂固。

    在大羿,就为赢得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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