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为质,算什么男人——”

    “别和他废话,给本妃立刻撞开大门!”

    一声厉喝从后方传起,广场上队列分向两侧,露出道中央一架软轿,由四人抬着稳稳当当停到华南赫的马匹一侧。

    轿子落下,素衣螺髻的女人出轿,挺着浑圆的肚子。

    她已身怀六甲,这一胎是夫君华南赫在昆篁岛种下的。

    许是清晨的阳光有些灼眼,她手打凉棚举目投向凶相毕露的华南信,随即张口照着握在另一只手上的烧羊腿狠咬几口。

    “嗯,真香,饿死我们娘儿俩了。”

    “娘子慢些吃,瞧瞧又弄一嘴油……”

    华南赫说着下马,用指腹帮她抹去嘴角的羊油花,神情宠溺。

    她借机撒娇:

    “还不破门攻进去,等什么呢?”

    听到“破门”二字,楼上的男人一脸狰狞,恐慌而急躁:

    “朕看你们敢,你们谁敢向前一步,朕就把华南颖宇扔下楼去!”

    女人桀桀冷笑,放声命令:

    “破门——”

    “别逼朕!啊——”

    眼看埌环带人举起碗口粗的撞木冲向了阁楼,华南信怒吼着松了手。

    幼小的孩子仿若断线的风筝从高处落到地上,哭叫声倏然而止,柔弱的生命就这样止于一岁的终点。

    “啊——”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听得人脊背发紧,心头震颤。

    时沅卿一路滚爬至楼下,发髻凌乱,对着躺在红白浓浆里的蜷缩身躯,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错愕的表情凝滞在灰白的脸上,她的身体僵硬如同木雕:

    “辰昊…辰昊……我的辰昊——”

    女人抱头尖叫,恸哭失声。

    楼上的华南信显出须臾的惊惑,扬声:

    “皇后,你疯了!”

    女人对天嚎啕:

    “你扔下来的是臣妾的皇儿,是臣妾与您的皇儿辰昊啊皇上……我们早已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了…啊——”

    女人一口鲜血喷到孩子的尸体上,翻身气绝倒地。

    顾云汐扔了羊腿,抬手摘下假面露出自己的真容,鸷毒一笑视向高阁。

    华南信一个战栗,后退着差点跌倒。

    他漆黑咄咄的双目闪过深深的诧异,喃喃惊问:

    “云汐?……你是云汐?你、你还活着?”

    见她娇美的粉面晕着冷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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