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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养伤了,其实全师雄一来,他就放下了担子,百事不管,气的全师雄准备给他再来一通军法。
但谁都知道这家伙贱,没有皮带子抽着,便毫无做事之心的,只好眼不见心不烦,亲自坐镇东城楼。
甲寅养着伤,心思便离开了战场,与赤山一起缓步到了白云寺。
这里安眠着两位故人。
上香。
礼敬。
静伫。
他好几次想伸手去抚摸那副更新一些的棺椁,却又忍住了。
“傅叔,什么打算?”
“过了六七,便回。”
“回京?”
“回京。”
“那……大郎呢。”
“一起。”
“我的意思……”甲寅声音有些发涩:“我的意思,我来养,当亲儿子养。”
傅大春怔了怔,旋即摇头苦笑:“不必了,他还有瞎眼的祖母在,经济也不用操心,朝廷自有抚恤,再不济,关家大院数百口人,总能养活一个小子。”
甲寅不再说话,蹲下去,默默的烧着纸钱。
傅大春看着这位年青人,心中也在叹气,要当初……唉!
“人死不能复生,这都是命,甲将军,回去吧。”
甲寅点点头,起身,“还是叫虎子吧,以前是,以后也是,等回了京,我再去看望关叔。”
傅大春点点头,目送他缓缓离去,眼神忽然间便浑浊了。
……
汉中收复的消息传回益州,李谷一人于静室潜思良久,然后便请王著过府一叙。
“老夫老了,远行不得,你走一趟。”
“某怕摔杯子砸酒壶,收不住场。”
“不要执着,先帝的心胸辽阔似海,会理解的,不管怎么说,只要把宋九重拉下马来,这大仇便算报了。”
王著没有再说话,脸上写满了惆怅。
“去吧,不管怎样,秦越多少还是会尊重我们的意见的。”
“不等他回来么?”
“等不得。”
王著便起身出门。
与李谷的对话看似莫名其妙,但要说的意思却表达透了。
地盘大了,权利大了,不能由着秦越一手独霸,得多争权,起码要扼住那亡八蛋称帝的心思。
这活计,可不好干,势单力薄呐。
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