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龙家还没出手,滕家内部已经有了争斗,滕培并不介意和汉族通婚,但族长还想回去巫族,他们便有了分歧,有如今晋州的针锋相对。”

    “所以龙家为什么执意要赶走滕家?”胡森不明白,在归顺朝廷的时候,滕家的人都死了大半。

    温清竹这些天全方位的了解后,也慢慢看明白了龙家的野心。

    “龙家不甘心受大齐的统治,他们想重新建立巫国,滕家当年抗争了那么多年,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才换取来的和平,他们不会同意的!何况滕家的血脉历来铮铮铁骨,即使到了现在,龙家依然忌惮滕家,这十几年来,晋州发生的一切,你觉得沧州那边没有插手吗?”

    至此,胡森已经手脚冰凉,温清竹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族长没有告诉他?

    滕家已经沦落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是——

    “等等!你说滕家现在的一切都是龙家背后谋划的?”胡森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沧州那边,可还有个更强大的汝南王压着呢!

    温清竹笑笑,果然只靠游说还是不行的。

    她坦白道:“平国侯为什么去了沧州,必定是沧州了出了问题,要么巫族有异心,要么巫族和汝南王有异心,你觉得这有什么区别吗?”

    胡森冷静了片刻,又问:“所以龙家和滕家之间的恩怨都是你的猜测?”

    温清竹摇头:“是根据事实和我掌握的信息来推断的,而且有一点不容置疑,当年的确是龙家和滕家赶出了沧州,具体原因,我觉得你可以去问问族长。”

    东方露出鱼肚白,黑暗在迅速的退去。

    温清竹起身,走到门外,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一股凉意传入肺腑,消散了些许身上的疲劳。

    “计划大概不改,你们按时行动就好,至于河神节的比赛,有我在,谁也别想拿冠军!”

    留下这话,温清竹坐上了马车,姜远晗跟着上来。

    “学会吗?”

    姜远晗点点头:“学会了。”

    温清竹笑了起来:“以前你在书上学到都是理论,真正的现实会更加复杂,你每一个决定做不到顺势而为的话,那也要做到因地制宜。”

    “那滕家和盛家的恩怨就这么算了吗?”姜远晗还是不懂,只是胡森和盛如意之间的误会解开,但他们并不是真正能主导事情发展的人。

    温清竹越发的觉得,这次带姜远晗出来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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