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只塔,温清竹手里的动作一顿,抬头道:“你说只塔要走?”
贺赖点头道:“嗯,除了二族长的事情,好像还牵扯到了格浑和高栏,哦!还有一件事情,左栏杀了盖楼。”
“怎么回事?左栏不是被关押起来了吗?盖楼是尸逐的人,一个在王宫外,一个在王宫里面……”
贺赖摇头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我这边没有消息传过来,要不我去天鹰城那边打探一下?”
温清竹立刻反对:“你是主将,怎么能擅离职守!”
犹豫半天,温清竹决定自己过去。
不够她走了之后,她手头的事情交给谁呢?
晚上,温清竹真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会儿想到了雷烁的事情,一会儿想到了贺赖的事情,最后又是京城的众人。
想来想去,温清竹简直快要失眠。
她起身穿了衣裳走出来,除了北斗,竟然还看到了乌代在这里。
“你怎么?”温清竹不禁走了过去。
乌代看到她过来,行了一礼解释道:“我和贺赖将军轮番给大人值守。”
所以前半夜是贺赖在这里?
“是。”乌代点头。
温清竹心里越发的复杂,看来傅烈一直没走,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缘故。
只是她该怎么会告诉傅烈呢?
她想在贺赖的身上做一个实验,一种破除宿命论的实验。
前世的贺赖和这一世的贺赖,真的会走上一样的路吗?
上一次温清竹努力改变薛苗苗的经历,让她走出了自己偏执的闭环。
这很给温清竹一个启发,如果未来能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所谓的预言只不过是推演后的一种结果。
比如她,傅烈,还有姜远晗。
温清竹不想任何人死。
前世的贺赖是只塔一手提拔起来的,但如果这次温清竹代替了只塔的角色,换一种培养理念呢?
匈奴会不会有另一种变化?
“大人在想什么?”乌代的声音突然出现,拉回了温清竹的思绪。
她拢了拢披风,望着远处的夜色道:“我在想,贺赖能不能成为匈奴王呢?”
乌代向来冷静,但这一刻他还是睁大了眼睛。
温清竹笑看着他道:“是不是觉得我异想天开?”
乌代认真打量着她的神色,发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