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就好。”温清竹彻底放松,感觉浑身都很难受。

    正要好好休息的时候,她忽然睁开眼睛,转头望着绿陶问道:“喜儿呢!她在哪!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绿陶连忙稳住她,“我这就出去问问,你好好休息。”

    她转身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主人。”

    这陌生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一怔,外间的傅烈更是直接坐起来。

    看见门口的人时,他不禁睁大眸子:“你,你可以说话了?你抱着的是——”

    “是谁?”温清竹紧张的看着门外,这个声音她从未听过。

    绿陶连忙赶到了外间,看见来人的时候,顿时惊讶的捂住嘴。

    眼前的北斗,浑身是血,最重要的是,他紧紧抱着的一个人,准备来说是一具尸体。

    这衣裳她很熟悉,发髻虽然凌乱,但绿陶还是能认出来。

    让她惊恐痛苦的是,这个人的脑袋被劈开一一半,从头顶正中间裂开,虽然被人强行合上,但那种脑浆和鲜血混合的痕迹,让绿陶遍体生寒。

    眼泪迅速落下来,她捂着嘴跪在了地上,失声喊道:“喜儿,喜儿……喜儿!”

    温清竹伸手抓着帐子要坐起来,被钟神医一把按下去:“你现在还不能起来,我出去看看,不要着急。”

    什么不要着急!绿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让她如此恐惧。

    喜儿死了吗?

    可是她这个样子,绝对不只是死了而已!

    温清竹眼泪流出来,想到了多泽的话,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说不出来。

    喜儿,喜儿。

    “你,进来吧。”傅烈坐在塌上,望着门口的人道。

    北斗抱着喜儿进来,转过身来看向里间,隔着薄薄的帘子,他慢慢的跪在了地上,声音低沉沙哑,痛苦有悲凉的道:“主人,我没能保护好她,对不起。”

    他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喜儿,慢慢的弯腰下来,给温清竹磕头。

    隔着帘子,喜儿的凄惨死状,温清竹还是看得清楚,她伸出手来,想要摸摸喜儿的头,那样的伤口,该多疼啊。

    多疼。

    北斗跪下去,却没有再起来。

    钟神医感觉不对劲,连忙上前,按住北斗的肩膀,顿时大惊:“绿陶!快!北斗的内力在乱窜!”

    屋里一阵匆忙,北斗和喜儿被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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