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倒很淡然,好像这并没有多了不起,王琼不明白为何朱厚照要留自己在豹房进食,沈溪对此倒是门清,心想:
“这小子是铁了心来年把草原平了,但凡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一定会被他礼重,以后怎么样不敢说,现在皇帝对王琼这个三边总制自然要报以好脸色,这小子虽然平时吃喝玩乐不靠谱,但在收买人心上还是有一套的。”
朱厚照笑看王琼,道:“王卿家,饭菜准备仓促,不是很丰盛,属于家常便饭,毕竟前线将士还在饿肚子,我们在这里大吃大喝也不合适,就当是便餐,朕顺带跟你闲话家常。”
王琼赶紧站起身行礼:“微臣当不起陛下如此礼遇。”
朱厚照也站起来,笑着道:“王卿家这是说得哪里话?虽然咱们是君臣,但不用如此拘束,你看沈尚书多随和?其实朕这个人很好说话,你大可不必拘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就好了。”
王琼心里苦笑不已,如果能选择的话,他宁可不吃这顿饭,但他又知道这是一种荣幸,这种事甚至可以写进家谱,让子孙后代感受到他此时的风光。
不多时,酒菜上来,跟朱厚照所说一样,属于普通便餐,没有大鱼大肉,全是清蒸小炒,王琼看了眼不觉得有多奢侈,心里纳闷儿:“陛下如此平易近人,用膳也如此简单,为何跟外间传闻完全不同呢?”
王琼对于朱厚照的认知,完全来自民间风闻,并未感受过真实的朱厚照,因而无法下判断。
上齐六个菜后,朱厚照起身亲自为沈溪和王琼斟酒,沈溪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应该由臣等为您敬酒才是。”
朱厚照道:“沈先生见外了,您是朕的恩师,当年在东宫时朕承蒙您教导颇多,今日学生为先生敬酒,乃理所当然之事。”
本来沈溪不该应下,但见朱厚照很有诚意,就没有再坚持。
朱厚照为沈溪斟酒时,王琼在旁看得心惊肉跳,心想:“自古以来有皇帝给臣子倒酒的先例吗?”
等朱厚照为沈溪斟满酒后,再看着王琼道:“容朕为王卿家斟酒。”
王琼赶紧拒绝:“陛下,微臣并未教导过陛下,不敢当如此重礼。”
“当得起。”
朱厚照道,“朕自登基以来,西北变乱频繁,王卿家一直留在三边为朕打理军政事务,保一地民生安稳,如今西北出现粮荒,王卿家更是不远千里来京师奔走,你乃大明股肱之臣,朕为保江山社稷之功臣斟酒,有何不可?”
说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