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呜咽,冷冷的风剪刀一样,刮哪哪疼。

    朱九和重八带着花大傻,猫在郭家庄外头,一片树林里。身后,赵老蔫带着几个歪瓜裂枣,抱着膀子蜷缩在夜风中,跟他妈鹌鹑似的。

    郭家庄,灯火忽暗忽明,风吹过,阵阵食物的香气飘过来。

    咕噜!咕噜!

    大伙的肚子都叫了。

    朱九提下裤子,咽口唾沫,看着前面的烽火,“哥,咋弄?”

    朱重八的眸子在夜空中格外发亮,“这庄子不好打,你看那边!”

    朱九顺着朱重八指的方向望过去,乌漆麻黑,隐隐约约看到个轮廓。

    耳边传来朱重八的声音,“这庄子的大门外是吊桥,桥底下是沟,沟里头估计都是带钉子的陷阱和陷马坑。桥上头还有箭楼,几个弓箭手往那一站,多少人都过不去。

    你再看木头垒的院墙,上看是不是有洞!”

    朱九仔细看看,两人高的院墙中间,一个接一个黑呼呼的洞口。

    “那是扎人用的,要是有人爬墙,里面的大枪就顺着洞扎出来!”朱重八冷笑几声,“这庄子里有当过兵的,会打仗。这庄子就算来一千人都吃不下。”

    “他娘的!”朱九骂了一嗓子,“越有钱越怕死!”

    “弟儿,这话说的对,越有钱越怕死!”夜色中,朱重八露出两排白牙,“只要庄主怕死,就好办!”

    树林里,赵百户带着几个心腹弟兄,把手里的兵器擦的锃亮。

    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梗着脖子和赵百户小声道,“哥,两个新投军的废物,宰了给老三报仇算了,何必费这么大事?”

    赵百户把腰刀入鞘,又掏出把短的,擦拭着,冷笑道,“你知道个屁!这和尚来头不小呢?”

    说着,勾勾手指头,身边人围了上来,“他投军那天,在城门口放倒好几个,大帅亲口夸了的,听说当时直接给他个百夫长呢?”

    大伙眼珠子转转,是有这么回事,军中都传开了,但是大多数都是笑话这和尚不知道好歹。

    百夫长不干,非要当小兵。

    “再说,他还是汤河的把兄弟,直接杀了大伙面上都不好看!”赵百户把短刀插进靴子里,“况且,老三干那也不是啥光彩事,传出去不好听。大帅说了好些次,不许祸害人家闺女。

    为这事宰了这和尚,大帅那,咱们也讨不了好!”

    “他不是能吗?”赵百户接着冷笑,“逞英雄?装大个儿地,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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