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怪啃的。”

    上一场战斗,清点战损。

    一共只有四五个重伤,十几个轻伤,阵亡一个都没。

    而现在,战斗开始没多久,杨夕耳边不停的听见惨叫。

    沈从容点头:“把怪留下,人出去。”

    杨夕咬牙:“船不够大,芥子石也装不下。”

    “我有办法。”沈从容抬腿走向那艘阴灵船。杨夕顾不得杀怪,连忙跟上。

    走到楼船附近,却被薛无间冲出来拉住。

    “不行!”薛兵主从身后扳着沈算师的肩膀。

    沈从容没动,稳稳的说:“薛老鬼,你给我放开。”

    薛无间却十分强硬,手下劲儿大得三名妖修直向他呲牙,嗤一声:

    “你要有本事跟着一块儿出去,我就放开。”

    旁听的杨夕一怔:“什么?”她被这变故搞懵了:“沈先生你不走?”

    薛无间不说话,只瞪着沈从容。

    沈算师叹了口气,转向杨夕,温和的道:“我走不了。算师一门,妄窥天机,由来受天道所忌。我只要地面上一冒头,就会有天雷追劈,不死不休。”

    杨夕心神巨震。

    如果这样,沈从容到底是在用什么心情,一路率领众人走到这里,又想办法把众人送出死地?

    沈从容很坦然,甚至安慰杨夕:“你不必如此。我未至死狱前,一直孤身在天机地宫里研修算学。一路过来,是残剑邢铭护送的。”

    杨夕知道,旱魃这东西是天劫的避雷针儿,手撕劫云,脚踢天雷,走哪儿自带“阳光万里”效果,她在昆仑选拔的时候就见过了。

    可是沈从容他从头到尾,问都不曾问过一句,邢铭会不会亲自来接。

    薛无间咬牙,贴着沈从容的耳朵低吼:

    “在这口子守到昆仑来,万一来的是邢铭呢?你这小逼崽子,能不能听我一次!好歹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沈从容笑了,头都不回,顶顶气人的道:“可见吃盐对于修者的心智,并没有什么正面的影响。”

    薛无见鼻子都歪了:“你!”

    沈从容看着杨夕:“守得住么?”

    杨夕被问得咬牙,听着耳边不停传来的惨叫,终于摇了摇头。

    薛无间浑身一震,忽而恍悟。

    点点细节练成了线索,仁义善信的断天门剑修,终于颤抖着触摸到了真相,看着那个自己总以为她还小的姑娘,“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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